大家都表示很好奇是部什麼樣的電視劇,但舟以雁已經不記得了,只好說:“藍導說今晚八點檔某衛視臺播出,你們如果有興趣,可以去看看。”
幾個嫂子都熱烈地響應,說一定會看。
男人們對這些並不感興趣,只有白業嶸和白老爺子是真疼愛寶寶,心裡記下了播出的時間。
晚飯後,各人按照以往的習慣,先生們湊一堆,夫人們湊一堆,各自閒談。
舟以雁看到幾個嫂嫂徑自相互挽著胳膊道一邊去,並沒有邀請她一起,她也樂得不用做這些應酬,帶上寶寶,讓管家領路到家庭影院候著。
關臨淵和他那名義上的大哥實際上的弟弟都被白業嶸叫到了一邊。
“我希望臨淵能到白氏工作。”
白業嶸單刀直入地道。
白景煬的臉色瞬間有點不好,但隨即便恢復如常,甚至還露出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高興地笑道:“太好了,爹地的安排正合我意,以後我們兄弟同心,各司其職。”
自己的兒子什麼想法白業嶸哪裡會不知道,當下便語重心長地對他道:“景煬,你在政委那邊任職,又要兼顧公司的事,雖說公司這邊只是掛名,但日常還是有不少檔案需要你批閱,一個人的精力有限,一心二用就不能更好地發揮才幹。而且我收到可靠的訊息,你的直屬上司將平調到昌樂市,空出來的位置卻還沒有人頂上。這是你的機會。”
涉及仕途,白景煬立刻變得嚴肅起來,心裡的小九九快速盤算,他在白家這邊只是在董事會掛個名,手持的那點股份根本不算什麼,真正的大權還是落在大伯白業興的長子白景龍手裡。
白景龍那廝表面上和他兄友弟恭,但實際非常眼紅他在政委那邊的身份,也不知道給他使過多少回暗絆子,若不是為了維護自身的形象以及要在白老爺子面前裝乖,他早跟那廝翻臉了。
雖說關臨淵有點像插班生的身份進入白家,但好歹跟他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父親扶植他進公司,他日他若能在公司如魚得水,自己也只會多一個同盟。這麼一想,倒是真的釋然了,不再覺得關臨淵分掉了父親的注意力,真誠地對他笑道:“爹地說得對,我現在也算是百忙纏身,公司那邊根本兼顧不了,你到公司裡幫忙也能緩解一下景龍哥的重擔。”
誰知道關臨淵卻道:“目前我手頭上也有自己的工作,短時間內恐怕沒辦法到白氏幫忙。”
白業嶸愣了一下,之前關臨淵的確跟他溝透過,不需要白家的支援,也不打算摻和到白家兄弟之間的名利之爭裡。
但他沒想到的是,關臨淵連進入白氏這樣的機會都不要。
他正色道:“臨淵,你很小的時候就跟我們分開了,但身上流淌的永遠都是白氏的血脈,這一點是不會變的,所以白家是你的家,你不必那麼見外。”
白景煬心裡暗暗唾棄了一句他矯情,若是真不在乎,那你幹嘛回白家,還那麼高調地回來,擺明就是想要回這些年被虧待的補償,現在這副清高的模樣,也是為了讓白業嶸對他另眼相看的手段罷了,虛偽。
但他當然不會拆穿這個所謂的兄弟,白業嶸態度那麼明確地撐他,誰這時候跳出來唱反調,就等於要跟白業嶸敵對。
於是他便也擺出一副兄長的姿態,幫著白業嶸勸說道:“你看我不也有自己的工作要忙,但也還是要兼顧白氏的工作,白氏是太爺爺好不容易打下來的江山,我們作為白家子弟,就要守住,這是你身為白家一份子的義務。”
關臨淵最煩被人在耳邊喋喋不休的說教,於是點點頭道:“好吧,父親你來安排。”
“這才對嘛!”白景煬拍拍他的肩膀,露出滿意的笑。心裡卻道,你也假得太厲害了吧,假意推辭也做足樣子啊,隨便被勸說一下就答應了,心裡是不是怕死了父親收回成命?
這時候,關臨淵的手機響了,是文淺的來電。
他說了聲抱歉,便走到一邊接電話去了。
白景煬笑問白業嶸,“臨淵在忙什麼啊?”
白業嶸其實也不清楚,只聽關臨淵提過他有自己的公司,但估計就是小打小鬧。
沒有後臺沒有背景的年輕人,能幹出什麼大事?
於是便道:“臨淵的成就雖然不如你,但那也只是因為他的起點太低,沒有家族的支援,但他的能力是有的,你作為他的兄弟,以後多關照他一點。”
白景煬笑道:“爹地你放心,不用你說我也會看著他。他在外邊吃了那麼多苦,好不容易回來,我一定不會再讓他受任何委屈。”
白業嶸滿意地點頭,“很好,我很欣慰。”
關臨淵接完電話後,心情大好。
文淺已經能夠獨當一面了,加上歐陽大少爺為了追求他,砸了不少資本下去,為她拉了不少大生意。
聽文淺的語氣,似乎對歐陽無意也有好感。他最關心的還不是公司,而是文淺的幸福,所以得知她終於要從歐旭的陰影裡走出來後,徹底鬆了一口氣,衷心感到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