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以雁三下兩除二就把上衣剝掉,衣服扔地上後才後知後覺地想起昨晚麥櫟幫她按摩時也只是解開釦子,她脫個鬼啊!
然而,她想要把衣服撿回來卻已經來不及了,一隻大手見縫插針地伸了過來,落在胸前。
關臨淵的手很大,面板是健康的小麥色,手指勻稱修長,指甲修剪得很短,乾淨漂亮,泛著健康的光澤。
舟以雁無暇欣賞這隻手的美,只感到羞惱和驚恐,下意識地往後縮。
“嗯?”關臨淵哼出一個單音節,帶著濃濃的脅迫和警告意味。
寶寶震天的哭聲一陣高過一陣,嗷嗷待哺。
舟以雁閉上眼睛,擺出壯士斷腕的悲壯表情,任由對方擺佈。
關臨淵掃了她一眼,嘴角微抽。
舟以雁等了片刻,才等來那隻祿山之爪。本以為男人會不知輕重,自己不知道要怎麼受罪,殊知對方手法純屬,竟然跟麥櫟昨晚幫她時的感覺一模一樣,力度也拿捏得很好。
真的是昨晚才學的?舟以雁心底泛起疑惑,確定不是多年來潛心苦練?
那他的學習能力也太好了吧?
她忍不住把眼睛睜開一條縫,偷偷看他。
就見關臨淵端坐垂眸,冷峻的臉上一片漠然,但態度專注認真,墨黑的眸子像兩顆冷冰冰的玉石,沒有絲毫溫度,看她的目光像看一件物品。
她放心了。
男人對她一點興趣都沒有,太好了。
她緊繃的神經慢慢鬆弛下來,身體也跟著放鬆。
倒顯得她很配合。
時間並沒有舟以雁預想的難熬,感覺就是一會兒功夫,關臨淵已經結束了,讓麥櫟把寶寶抱過來。
舟以雁趕緊把上衣穿回去。
麥櫟其實不太放心關臨淵的手法,第一時間盯著舟以雁的胸問:“還好吧?”
舟以雁如實回答:“還行。”
“現在寶寶哭著,不能喂他,要先哄哄。”麥櫟把寶寶交給她。
“怎麼哄?”舟以雁虛心請教。
寶寶正哭得起勁,一張小臉漲得通紅,眼睛沒有淚水,純乾嚎。
“真是難為他了,嚎那麼久都不累。”舟以雁突然生出疑惑,“他中氣那麼足,應該沒多餓吧?”
麥櫟被這話逗得“噗”地笑出聲來:“你可真是親媽呀。”
親媽伸手戳了戳寶寶的臉頰,試著哄道:“寶寶乖,我餵你喝奶奶,別哭了好嗎?”
寶寶依舊哭聲震天,卻不知道為什麼,眼角開始流淚。
這回是真哭了。
舟以雁飛快地瞄了關臨淵一眼,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種心虛的感覺,看到男人臉上沒有責怪之情,才暗自鬆了口氣。
“要不試試直接喂?”舟以雁諮詢麥櫟。
“也……行吧。”麥櫟不確定地道。
事實卻證明行根本不通。
寶寶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好像哭得連胃口都沒有了。
舟以雁又軟聲哄了幾次,寶寶卻越哭越來勁,舟以雁不禁煩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