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又湊近了一些觀察。
敲門聲就在這時候響了起來,伴隨著管家恭敬有禮的聲音:“先生、夫人,飯菜已經準備好了,請問是現在用餐嗎?”
舟以雁嚇了一跳,差點沒蹦起來,也正因為她沒有蹦起來,所以關臨淵睜開眼睛的時候,她還是維持著前一刻那曖昧的姿勢。
“我、我……”她連忙直起身子,往後挪開,感覺自己這回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關臨淵神色淡然地掃了她一眼,眼底波瀾不驚,看不出來他到底有沒有誤會什麼。
管家只是問了那一句就不再出聲了,非常有耐心地等待著裡面的回應。
關臨淵慢吞吞地坐起來,揉了揉眉心,又過了一陣才下床,走去開門。
管家果然還站在門外,腰背挺得很直,像一個盡忠職守的護衛。
“讓小麥上來看著寶寶。”關臨淵吩咐。
舟以雁沒想到他沒有一個人先下去,而是等到麥櫟上來後跟她一同離開。
“剛才……”她還想解釋一下剛才的事。
關臨淵轉頭看她一眼:“嗯?”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研究過他臉上的那道疤,現在再看到,竟然一點都不覺得礙眼。
“我就只是……”想比較一下你跟管家兩人的眼睫毛哪個比較長。
她是白痴嗎。
真要這樣解釋嗎?
於是話到嘴邊,就生生改成了:“問一下,你的頭……現在還痛嗎?”
關臨淵愣了一下,似乎沒料到她會主動關心自己。
“嗯。”他只是給出了一個單音節。
但眼底常年不化的冰雪,有了消融的跡象,表情也不若一貫的淡漠。
舟以雁那一句貼心問候不過是臨時起意的掩飾,所以也沒有特別去關注他的神情變化。
這一天,舟以雁基本上就是摟著寶寶躺床上,醒了睡,睡了逗娃,累了接著睡,根本沒看過那些育兒經。
於是,當天晚上,關臨淵毫無懸念地又霸佔了她的一邊床。
“你今晚……可不可以別果睡?”舟以雁一看到他脫(呀)衣服,就立刻拉過被子擋住自己的眼睛。
關臨淵斜眼看她:“不可以。”
舟以雁就知道他會這麼回答。
跟他相處了一段時間,她算是摸清了他的脾氣。
就是個自大狂妄不理會別人感受的墳蛋!
“那你不許再趁我睡著時偷偷抱我。”她本來想嚴厲宣告,但因為縮在被子裡,跟站得頂天立地的關臨淵一比較,氣勢上頓時弱了一大截,而且聲音裹在被子裡,傳到關臨淵耳邊就像蚊子叫,與其說是警告,不如說是哀求。
關臨淵垂眸看著她說:“我真想抱你還需要偷偷?”
“你還敢在我清醒的時候動手?”口沒遮攔的結果就是惹禍上身。
舟以雁一時情緒上來反駁了他之後,立刻就後悔了。
但遲了。
關臨淵挑了挑眉,長臂伸了過來,將她連人帶被子一起撈了過來。
“我有什麼不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