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可以趁我睡著的時候佔我便宜!”舟以雁激動之下,也不管他到底有沒有醒,直接就大叫起來。
關臨淵睜開眼睛,深邃的眸子泛著森森寒氣,凌厲地看了過來。
舟以雁對上他瘮人的目光,瞬間秒慫,立刻不說話了。
只是鼻子發酸,眼圈紅了起來。
關臨淵淡淡地道:“誰佔誰的便宜,看清楚了再說。”
他的聲音還帶著剛睡醒的沙啞,性(呀)感得一塌糊塗,舟以雁感覺耳根像被一根羽毛撩了一下,癢得不行。
竟然問誰佔誰便宜?難道還能是她佔他便宜不成……等等,她的手臂怎麼伸到人家腋下去了?
咦?她的腿怎麼搭到人家腰上去了?
嗯?這個角度看,他的腰也太細了吧?不過挺緊實的,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料依舊能感覺到那種肌肉的彈(呀)性……
等等,她在想什麼?!
阿阿阿阿!
她心裡的小人兒發出了驚恐的吶喊。
“搞清楚了?”關臨淵看著她走馬燈似的變換不定的神色,唇角微不可查地往上勾起。
舟以雁立刻將自己的胳膊和腿都收回來,臉上一陣陣發熱,她撐著身子坐了起來,發現睡覺前還被她死死抱著的被子現在已經到了床底。
誰能告訴她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從頭到尾與她一個屋子裡睡的就只有關臨淵了,但他肯定沒那個空閒跟她聊發生了什麼,他下了床,抬臂指了指茶几上的那堆雜誌,冷冷地道:“今天加上前兩天的量,總共三本。”
然後就走了。
舟以雁想罵粗口的心都有了。
三本,說多不多,說少不少,看來真要拿出學生時代的奮發勁兒才能完成任務了。
她垂頭喪氣地把地上的被子抱起來,放回床上,床鋪上竟然殘留了一股淡淡的沉香,她嚇得趕緊把窗戶開啟,通風透氣,把關臨淵的味道驅散乾淨。
“冷風都灌進來了,怎麼開窗了?”麥櫟抱著寶寶走進來。
“透透氣。”舟以雁搓了搓手,是有點冷,她猶豫了一下,又把窗子關小一點。
寶寶醒著,一雙眼睛又細又長,好奇地左看右看,臉上沒什麼表情,一副嚴肅的樣子。
舟以雁不禁擔憂起來:“我的小暖男,你不要面癱啊,來,笑一個。”邊說捏著他的兩邊嘴角往上提。
寶寶的五官倏然皺了起來,舟以雁鬆手都松不及,就看到寶寶突然張大嘴巴,發出一聲響亮的哭嚎。
“……”麥櫟:“你餵飽他再逗他啊。”
“我怎麼知道還要先餵飽。”舟以雁欲哭無淚。
剛才看著那麼乖,誰知道爆發得那麼快,說哭就哭,中間一點醞釀的過程都不用。
舟以雁抱過寶寶,解開釦子喂他吃奶,但他哭得停不下來,跟本吃不上。
臥室的門半開著,哭聲還是驚動了換好衣服正要下樓吃早餐的關臨淵,他腳步一頓,最終還是選擇走向舟以雁的房間。
“快看,爸爸來了,別哭了。”麥櫟一看到關臨淵,頓時如獲救星。
舟以雁卻並不這麼想,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關臨淵一眼都不看她,只看寶寶,邁開大長腿兩三步就走到了她旁邊,抬手輕輕地摸了摸寶寶的腦袋。
見證奇蹟的時刻出現了。
寶寶原本還在忘情地“哇哇哇”,關臨淵的手一放上來,他就“噢”地收了聲,眼睛含著一泡淚,往他的方向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