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上(呀)床?!不,是在床上談?
舟以雁猛地抬眸,杏形的眼睛盈滿震驚和慌亂。
罪惡的魔爪終於要伸向她這個小可憐了嗎?
“我不要!”她想睜開那隻手,但與男人對抗上,顯然是蜉蝣撼大樹。
她的手腕被有力的五指鉗住,身體不由自主地被那股蠻力拖到了床邊,然後整個人一下栽進鬆軟無比的床褥裡。
來不及呼喊,上方驀然一片陰影籠罩下來,好聞的沉香帶著一股熱氣撲到臉上,關臨淵既俊美又醜陋的臉在她的眼前放大。
“很怕我?”他惡劣地轉動脖子,把有著猙獰傷疤的一側湊近她眼前。
舟以雁確實是怕他,卻不是怕他的臉。所以瞪大了眼睛盯著他問:“你、你想幹什麼?”然後又急急忙忙補充道,“我、我還沒出月子呢,你什麼都不可以幹!”
關臨淵眯起雙眸,靜靜地注視了她數秒。
舟以雁感覺自己就像一隻被毒蛇盯上的小鼴鼠,頭皮一陣陣發麻,指尖也在微微發顫。
男人突然直起腰,與她拉開了距離,她立刻覺得壓(呀)在胸口的威迫感倏然消散了,被抓住的手也被釋放,重獲自由。
她第一時間從床上爬了起來,卻不敢驟然行動,只是神色戒備地看著關臨淵。
是自己的話起到作用了嗎?
她心裡七上八下地打鼓。
“脫。”關臨淵坐在床邊,長腿交疊,冷漠地道,“今天還有一次按摩。”
舟以雁仔細地觀察他的臉部表情,很好,沒有表情。
“除了按摩不許做別的哦!”她先旨宣告。
關臨淵勾了勾唇角,竟是扯出了一抹笑,頓時看得舟以雁心驚肉跳。
“放心,我對你沒什麼胃口。”
如果單看他完好的半張臉,配上那抹笑,即便是嘲諷的冷笑,也驚豔得很。只不過他還有極端相反的另一邊臉,因一個笑扭曲到極致。
神祗和魔鬼的合體,俊朗非凡,又猙獰駭人。
也許這就是關臨淵不常笑和不愛笑的原因?
舟以雁被他這樣唾棄,非但不生氣,反而鬆了口氣。
很好很好,他對她沒什麼胃口,她正好也不想做他的菜,真是皆大歡喜。
不過是他先說了那些讓她誤會的話,她才會如臨大敵的好嗎。
什麼到床上談,好好地告訴她要幫她按摩不就好了?
這麼一想,她又覺得男人是不是存心戲弄她。
關臨淵說話不喜歡重複,就這麼冷冷地盯著她看,直到她不情不願地將上衣的扣子解開。
“那個……我有件事情想跟你談談。”被他那麼一攪和,她精心組織好的語言都忘掉了,一張嘴就結結巴巴。
關臨淵面無表情地把手按了過去,淡淡地“嗯”了一聲,示意她繼續往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