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這麼幸運。
“歐陽?秦哥你說的難道是……”
結合歐陽家的情況和秦昊然說的,基本已經確認無疑了。
“對,就是歐陽無暇。”秦昊然臉帶微笑地點頭。
舟堯激動地看著他,整個人都沉浸在興奮中,“秦哥,你真的願意幫我跟歐陽三公子牽線搭橋?”
歐陽家財宏勢大人脈廣,能拉攏到歐陽無暇投資他的公司,先別說專案資金不用愁,即便以後開展工作,也能一路暢通,再不用費心跟各種部門打交道,專案審批也不用苦苦等候,人家一句話的事就能搞定。
秦昊然開啟手機日曆看了一眼,給了他一句準話,“下週一我約他出來喝酒,你也一起。”
“好、好的,謝謝秦哥!”
舟堯下車的時候已經和上車時判若兩人,雙眼迸射出雄心勃勃的亮光,估計已經把還躺在病床上的妹妹給忘到九霄雲外了。
秦昊然知道關臨淵還守在醫院,便沒有進去。
這時候還不宜跟他正面對上。
他撥了通電話,對那頭的人吩咐道:“盯緊關臨淵,他一離開醫院就立刻通知我。”
他就不信關臨淵能二十四小時守在醫院不走。
醫院裡,舟以雁正在接受全面的身體檢查。
關臨淵在門外等著,接到了紀烽打來的電話。
“先生,你中午回來一趟吧,寶寶可能感覺到了什麼,從早上醒來後就一直悶悶不樂,脾氣還變得很暴躁。”紀烽說話的同時,寶寶在用小手拍桌子,一邊拍一邊發出尖聲的喊叫。
關臨淵沒有多想,答應了。
只是他沒想到的是,他前腳剛走,後腳秦昊然就到了。
舟以雁上午配合著做了半天檢查,中午喝了一些粥,累得睡過去了。
秦昊然去到的時候,她還在昏沉沉地睡。
床單和被子都是白花花的顏色,趁得她那張原本就沒有血色的臉幾近透明。
秦昊然已經從舟堯那裡聽說了她的傷勢,只是沒想到真正見到她時,竟比想象中更嚴重百倍。
腦袋上纏著一圈又一圈的繃帶,臉頰浮腫得不成樣子,脖子套著頸託,那件病人服穿在她身上顯得無比寬大,領口敞開處能看到她鎖骨一下的地方也纏了厚厚的繃帶。
右腳打了石膏,左腿倒是完好的,露在被子外面,能夠看到一根根可愛是腳趾。
秦昊然目光貪婪地在她身上來回移動,表情複雜,有懊悔、有心痛,也有愛憐。
舟以雁在夢中似有所覺,微微地打了個寒戰,悠悠醒來。
睜開眼,視線朦朧地對上了秦昊然的目光。
“雁雁,你醒了?”秦昊然坐在床邊,俯身握住她的手,目光有點灼人。
舟以雁看東西依舊吃力,眯縫著眼睛看了好一會兒,才艱難地問:“你是……?”
秦昊然喉頭急劇滾動,露出震驚、不敢置信的神色。
“你不記得我了?”語調急切悲愴。
舟以雁愣住了。
被他眼中的驚惶、難過和沉痛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