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以雁說:“我到現在都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
關臨淵說:“過程不重要,結果皆大歡喜就行。”
舟以雁覺得他似乎話中有話,又似乎意有所指。
關臨淵接著道:“我跟文淺……”
舟以雁打斷他道:“現在暫時別說這個。你快要手術了,換個輕鬆點的話題。”
關臨淵默默地開啟了車載音響。
想要輕鬆,那就聽聽音樂好了。
舟以雁伸手把音量調小聲,然後問道,“手術前不是應該住院的嗎?”
關臨淵說:“他們有定期給我做檢查,而且只是小手術,不住院也可以。”
舟以雁又問:“那手術後有沒有什麼必須注意的事情?”
關臨淵說:“有吧,到時候醫生會說。”
舟以雁沉吟了一下,道:“我明天就回去了,看來要拜託文淺來照顧你了。”
關臨淵:“……”
舟以雁抬手把音量調高,不打算再說話了。
這回輪到關臨淵伸手將音量調低。
“我能照顧好自己。”他的語氣帶了一點無奈。
舟以雁低著頭,悶聲悶氣地道:“是我太小氣了,讓文淺照顧你吧,不然我不放心。”
關臨淵把車子駛進醫院,靠邊停好,伸手掐了一把她的臉頰。
“你有小氣的資格,你是我老婆。”
舟以雁心頭一跳,覺得“老婆”這個詞由關臨淵的嘴裡說出來,總有種怪怪的感覺。
但她喜歡。
關臨淵下了車,繞到副駕駛室把車門拉開。
舟以雁的情緒已經沒有之前那麼低落了。
“你真的不想現在就聽我解釋?”關臨淵問。
舟以雁看著他道:“解釋什麼?喜歡一個人還有苦衷?喜歡一個人卻沒有跟她在一起才又苦衷。我不太想知道你們之間的愛恨情仇,反正你們最後就是沒有在一起,以後也不會有這個機會了,對嗎?”
關臨淵一直覺得舟以雁是個算不上精明的女人,大事小事都糊塗,但現在看來,只是她不願意計較而已。
又或者是,她看破了,卻不願說破,很明白自己想要什麼。
關臨淵非常認真地道:“對,我跟文淺永遠都不可能在一起了。”
舟以雁怔怔地看著他,倏然眼角滑下兩行淚水。
關臨淵:“……”
舟以雁抬手擦著眼淚,有點慌亂地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但剛才聽你那麼說,覺得好虐啊。”
關臨淵牽著她的手,往醫院裡面走去。
“沒有虐,我跟文淺之間不存在遺憾,不需要彌補,我們都擁有各自的幸福。”
“所以,不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