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她“胡鬧”?責備她“任性”?還是不悅地質問她為什麼不事先跟他商量?
結果以上的猜測都不成立。
關臨淵說:“知道了,我會去接你。”
舟以雁完全沒想到關臨淵會這麼好說話,頓時呆住了。
關臨淵繼續道:“你一個人來?”
舟以雁說:“不然呢?”
關臨淵放心了,“就怕你折騰寶寶。”
舟以雁說:“才不會呢,我捨不得。”
關臨淵頓了頓,然後道:“我先把手頭的工作忙完,等一下見。”
舟以雁想到很快就能跟他見面,心情頓時激動起來,“嗯,等一下見,麼麼噠。”
然後迅速地掛了電話,原地蹦了幾下,這才坐了回去。
同在候機室並且坐她旁邊的一箇中年婦女忍不住笑道:“小姑娘是去見男朋友吧,這麼興奮。”
舟以雁也不辯解,直接應道:“是呀。”
“異地戀真不容易啊。”中年婦女嘆息。
舟以雁也嘆息,“是呀。”
“你可以勸他來京都發展啊,桐城小地方,很難有大作為。”中年婦女以過來人的語氣給她提意見。
舟以雁說:“這個……他工作的事我一般都不干涉。”
中年婦女雖然不太贊同她的說法,但也不好反對什麼,畢竟每對情侶之間的相處方式都不同。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眼看著快要到登機時間了,中年婦女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用手梳理了一下頭髮,準備綁起來。
“咦,我的髮圈怎麼不見了?”中年婦女低著頭找來找去。
舟以雁也幫她一起找,但最後都沒找到。
“要不我把我的給你用吧。”舟以雁邊說邊乾脆地把馬尾辮上的髮圈拽了下來。
中年婦女感激地道:“謝謝啊,那我就用你這個了。”
這事就是個小插曲,舟以雁也沒記在心上,她登機前去了一趟廁所,回來時中年婦女已經不在了。
晚上七點鐘,飛機準時起飛。
舟以雁吃了點東西,然後抖開毛毯,戴上耳機,進入睡眠狀態。
昏昏沉沉地睡了不知道多久,便聽到了飛機準備降落的提示。
她坐了起來,睏意全消,心裡全是雀躍。
出口處,關臨淵站在了最顯眼的位置,不過也有可能是他長得顯眼,所以站哪裡都顯眼。
反正舟以雁一眼便看到了他,笑意禁不住在唇角綻開,當下只覺得腳下生風,一路小跑著到他面前。
“我來了!”她大聲地叫道。
關臨淵張開雙臂,她便立刻抱了上去。
“歡迎。”她聽到了他低醇美妙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然後腰被有力的雙臂摟住了,空氣裡都是沉木的香味。
直到坐進了車裡,舟以雁才想起來問他,“我這麼突然地跑來,不會妨礙到你工作吧?”
關臨淵目不斜視地操作著方向盤,淡淡地反問了一句,“你說呢?”
舟以雁說:“我不用你特地請假招待我,你該幹嘛就幹嘛,我可以一個人在房間待著,或者自己到附近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