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
他抬頭,和她目光相觸,“我明天走。”
“我跟寶寶不能一起過去麼?”她問。
關臨淵愣了一下,手裡的蘋果被寶寶搶了回去。
小傢伙一副小詭計得逞的樣子,“嘎嘎嘎”笑起來。
他摸摸小傢伙的腦袋,偏頭看她,“一般這種情況,不是應該開口讓我留下的嗎?”
舟以雁也想啊,但知道不可能。
“那邊的工作對你來說很重要吧。”
關臨淵眸光微動,然後就聽到她接著道,“而且你要負責賺錢養家呀,留下來會不會被老闆開了啊?”
關臨淵:“……”
舟以雁也知道無論是他留下還是她和寶寶跟去都是不可能的,只能順勢打探,“你到底做什麼工作啊?”
寶寶感覺自己被爹地媽咪冷落了,發出“嗷嗷嗷”的叫喊。
關臨淵託著他的小屁屁將他舉起來,他“哇哦”一聲,樂得合不攏嘴。
舟以雁看著他,還在等待他的回答。
關臨淵逗了一會兒寶寶,時間長得舟以雁都以為他想就這樣糊弄過去了,才聽到他淡淡地道:“我在創辦自己的公司。”
舟以雁其實已經猜到了一點,雖然她不知道他在商業方面有沒有天賦,但以她對他的瞭解,絕對不甘心屈居人下,被人差遣。
記得當初他還是蘇木晟的保鏢時,就特別特立獨行,也不是說做了什麼出格的事,就是那種氣勢和姿態,就算站在蘇木晟身後,也隱隱有壓他一頭的錯覺。
也難怪當初蘇木晟下藥時就認準了他,事後還把他弄進了牢裡,估計早就看他不順眼了,但鑑於他的武力值和警覺性真的很高,所以才一直留著,直到他自身的危機解除。
蘇木晟那時候也不知道做了什麼得罪人的事,陸陸續續地收到不少恐嚇信和無聲電話,舟以雁知道後極力主張報警,但蘇木晟馬上反對,還叮囑她別把這事往外聲張。
後來,就僱傭了四個保鏢,其中就有關臨淵。
那段時間看得出蘇木晟也很緊張擔憂,去哪兒都要保鏢帖身跟著,就算是他倆共進燭光晚餐那麼浪漫的事,也要關臨淵站在旁邊密切戒備。
弄得好像隨時會有歹徒衝過來刺殺他一樣。
舟以雁問過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蘇木晟卻諱莫如深,只說是對手公司用的下三濫手段。
現在回想起來,她感到了無比後怕。
蘇木晟當時想了個誘敵現身的方法,讓關臨淵假扮成他上了後面的車,她還傻乎乎地提出自己沒有跟在旁邊怕是騙不過對方,堅持要跟假蘇木晟同車。
那時候她是真的很喜歡蘇木晟,就算知道在這個男人身邊有危險,也帶著義無反顧的深情,寸步不離地相隨,甚至想過如果有仇家膽敢殺過來,她就幫他擋刀擋子彈,擋住一切傷害。
真是又傻又天真。
“發什麼呆?”低醇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抬眸,發現對面關臨淵和寶寶都看著她。
他們身後,是由花燈組成的朵朵暖光。
夜色中,脈脈溫情在無聲流淌。
她眨了眨眼,竟眨下了一顆淚珠。
關臨淵:“……”這女人到底怎麼回事?
舟以雁“咦?”了一聲,抬手擦了擦眼睛。她自己也沒搞懂怎麼回事,怎麼就掉眼淚了?
“不舒服的話就回房間吧。”關臨淵說話的同時,寶寶很配合地打了個大啊大的呵欠。
舟以雁說:“但我們還沒吃棗泥月餅呢。”
想到那是自己的最愛,便也想關臨淵能嚐嚐,於是很熱情地煽動他吃一塊。
“……”關臨淵從小碟子裡拿起一角月餅,掰了一點放進嘴裡。
舟以雁滿臉期待地問:“好吃嗎?”
關臨淵問:“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