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以雁:“就出院那天。”
麥櫟:“……”
舟以雁突然“啊”地叫了一聲,霍地坐了起來。
“怎麼了?”麥櫟問。
舟以雁嚥了口唾液,看著她說:“管家說這裡裝了監控,就不知道有沒有裝監聽。”
麥櫟:“……”
“你擔心剛才的話被關先生聽到?”
舟以雁幾乎是逃一般離開陽光房,連寶寶都忘記了,還是麥櫟抱起熟睡的小傢伙尾隨其後。
先將小傢伙放回小床後,才又去臥室找舟以雁。
“當然啊。”舟以雁說,“被他知道我一直想離婚不太好吧?”
麥櫟在短沙發上坐下來,隨手拿起茶几上的一本育兒雜誌,這堆書基本上都是新的,有些還沒有拆封。
“被他知道了有什麼問題嗎?”麥櫟誠懇地建議,“你要是真想離婚,就該讓他知道你的想法。說不定他有天突然意識到得到一個人卻得不到她的心一點意義都沒有,那你就能如願以償了。”
舟以雁:“……你的話好有道理哦,但是,我還是不想讓他知道。”
麥櫟:“你是不是挺久沒想過離婚這事了?”
舟以雁想了想,實話實說:“是啊,就只有剛開始的時候會想,而且是迫不及待地希望離婚,但這一個月來,我發現,日子也沒有很難過,他也沒有那麼難相處。”
麥櫟提醒她:“你的斯德哥爾摩綜合症怎麼了?”
舟以雁無奈地捂臉:“……能不能別提這個病。”
麥櫟笑了起來。
晚上關臨淵回來,臉色看起來不太好,帶著病癒後的蒼白和疲憊,連晚飯都沒吃就上樓了。
舟以雁馬上讓廚房熬點粥,再做幾樣清爽的小菜,然後也上了樓。
書房的門開著,她往裡探了探頭。
“有事?”關臨淵依舊盯著電腦,頭也不抬地問。
舟以雁扒著門框繼續探頭:“你在忙麼?”
關臨淵把顯示器關掉,抬眼看了過來:“你習慣站在門口跟人講話?”
舟以雁頓時鬱悶:“你沒有讓我進去我哪敢進啊。”
關臨淵說;“進來吧。”
舟以雁這才邁開步子走進去,拉開辦公室旁的椅子,坐了下來。
“咦?”她指著那個立起來的相框問,“你不介意了?”
關臨淵垂眸看了一眼相片,淡淡地問:“你看過了?”
舟以雁嚥了口唾液,支吾地道:“就瞄了一眼。”
關臨淵冷冷地道:“無妨。”
舟以雁忍不住在心底吐槽,不然呢,還能把我的眼睛挖出來不成?
關臨淵的雙手在桌上十指交叉,靜靜地注視著她。
舟以雁抬手將散落的頭髮撩到了耳朵後面,笑笑道:“那個,你年輕的時候還挺帥的。”
關臨淵面無表情地道:“兩年前。”
“……”舟以雁立刻轉移話題,“你臉上的傷……”突然覺得這有可能是他不願提及的往事,立刻打住了。
關臨淵還等著她說下去,見她沉默,便道:“想問什麼,問完。”
舟以雁心想,她的問題多著呢,可不止這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