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墨,宋楚墨!”她好似一瞬間又有了膽和力氣,不怕紅衣男人手中的利劍了,大步向那邊衝過去:“你快躲開啊,你怎麼不躲開?”
他明明可以躲開的。
寧嬌用力拽著紅衣男人的胳膊,想將他拉開,又不敢太用力,怕他手中的利劍刺得更深。
然而紅衣男人不把她當回事兒,任憑寧嬌如何拉拽,他依舊紋絲不動。
看著宋楚墨僵硬的身體和血流不止的胸口,紅衣男人眼裡隱隱閃過痛快,緊跟著他忽然仰頭哈哈大笑起來。
那笑聲震耳欲聾,和著外面的雷雨聲與男人臉上猙獰的笑,聽起來十分可怖。
“痛吧?”紅衣男人笑夠了停下來衝著宋楚墨問道,他微微俯身,腦袋和宋楚墨保持平衡,一雙眼睛充滿陰鷙的盯著他,嘴角噙著笑,一字一句開口:“當初媚媚就是這麼死在你的劍下!”
“老子護了她這麼多年,把她捧在心尖尖當小公主小寶貝疼愛,把她性格養得刁蠻任性,後來就因為喜歡你,甘願放下自尊,收斂脾性,死皮賴臉的跟在你屁股後面轉。就是因為她喜歡你!”
“而你,你對她做了什麼?你踐踏她對你的喜歡,當眾拒絕羞辱她,你毀她尊嚴傷她自尊害得她名聲不得好,淪落成人人喊打喊罵的憑什麼這麼踐踏我心愛的姑娘?”
紅衣男人每說一句話,手中利劍就又向宋楚墨的身體刺進一些。
那病長劍本來劍尖刺進去了,如今卻是三分之一都嵌入了裡面。
血流不止。
宋楚墨面色蒼白,雙手用力地抓緊輪椅,彷彿沒有聽見紅衣男人說的話,只對著寧嬌說:“鬆手。”
他擔心這男人發瘋起來,等會兒回頭就刺向她。
寧嬌怎麼可能鬆手,要不是她極力拉住那紅衣男人的手,說不定那長劍都要穿過他身體了。
可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
寧嬌望著那越流越多的血,再這樣下去,他會因為流血過多而死的。
怎麼辦。
她又不會武功,打不過人,力氣大面對習武的人那點兒力氣也是沒用的。
寧嬌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手心兒全是冷汗。
她轉頭尋找想看看房間有沒有什麼利器可以助她一力將這男人弄開,可什麼都沒找到,只有幾個花瓶,那玩意兒得碎了扔人身上才有可能劃出血。
板凳鐵定是不管用了,這男人被她砸中了第一次就不會有第二次。
寧嬌心急如焚,這種只能幹看著卻什麼忙都幫不上,甚至還可能要眼睜睜看著宋楚墨死去讓她慌得快要發瘋。
扶華他們幹什麼去了,咋還不回來。
“媚媚死了,我每天都在想如何為她報仇,我跟著黑老三苦練武功,在京城到處安插眼線,花重金找人打探你的行蹤,終於!”紅衣男人說到這深深吸了口氣,接著笑著將方才沒說完的話說出來:“終於這次讓我逮住機會了。”
“你的侍衛都不在,這女人不會武功,你腿又是廢的,哈哈哈這是老天都在幫我。”
“宋楚墨,今日你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