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嬌輕咳一聲,理直氣壯:“沒有沒有,不敢不敢。我只是怕王爺忘記了,提醒一下王爺。”
宋楚墨哼笑一聲,倒是沒再說什麼。
他轉過頭看向外面的黑鷹,臉上的溫柔和笑容一下子淡小賴,冷聲吩咐:“加快速度,天亮之前,莒南縣的城門剛開啟就要進去。”
“是。”
馬車裡的味道散了,窗外冷風不斷地吹著,就有些冷了。
宋楚墨將簾子都放下來,側頭準備再遇寧嬌說話的時候,發現她已經靠在軟枕上睡了過去。
他到嘴邊的話就這樣噎住,抿抿唇,男人將她壓在底下的毛毯扯出來,撫平了給她搭上。
隨後他壓低聲音對黑鷹說:“進了城後找家普通的客棧住下,我和她住一間,你自己一間。多留意些她說的刀疤男人,直覺不對就跟蹤瞧瞧,有情況回來告訴我。”
女人的直覺向來都很準,雖然沒什麼依據,但在沒有兇手的資訊之前,只能憑著直覺去找,盲找還不如女人的直覺來的準。
黑鷹心有疑惑,王爺這麼相信寧夫人說的話?
不過他也沒有多問,應了一聲,揚鞭加快了速度。
他們路上因為寧嬌嘔吐被傳染吐,停留下來耽擱了一些時間,她看到的那輛馬車也早就遠去,追是肯定追不上的了。
本來宋楚墨是想問她看見的那輛馬車是什麼顏色模樣,哪個方向,順著過去的話可能會跟上,然而寧嬌已經睡了。
…
趕了一夜的馬車,三人終於在天亮的時候到了莒南縣。
只是他們來的時間還太早了,城門沒開。
城門外停著好幾輛馬車,站了許許多多要進城的人。
黑鷹謹記著宋楚墨的吩咐,一邊等城門開,一邊轉動著頭看四周有沒有他形容的那個男人。
奈何進城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一波一波的來,大家又隨時隨地的都在走動,黑鷹看了半天,什麼都沒看著。
又等了半個鐘頭,莒南縣的城門才被開啟,把守城門的侍衛們持劍走出來,分成兩列,挨個的檢查進城的人的行禮包裹。
馬車和行人過的地方都是單獨的,行人從小城門走,馬車從大城門走。
黑鷹架著車上前排隊,前一輛馬車正在檢查。
近日來莒南縣頻頻出事,老是女子失蹤找不回來,鬧得居民們人心惶惶,生怕下一個失蹤的就是自己或者自家的女兒,弄得莒南縣的縣令現在都跟著檢查每日進城的人。
輪到黑鷹他前面的那輛馬車,一個穿著綠色衣袍的侍衛上前去檢查駕車的車伕,全身搜尋,每個能裝東西的地方都不放過。
兇手能在人家裡把人給帶走,還讓人完全沒有一點發現聽見聲音,肯定是帶了迷魂藥的。
自從出事後,莒南縣所有藥鋪的迷魂藥都被搜去了衙門,搜得乾乾淨淨,那個人想要在城裡買是不可能的了,除非自己身上有帶。
當然也不排除他可能就是莒南縣的本土人,家裡準備的有很多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