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准許她一人去也行,她晚點出去的時候帶個小刀去,楊蓮西要真因為宋楚墨打她,她就拿刀出來嚇唬嚇唬她,姑娘家家的,看見刀子都會害怕,萬一割傷了臉或者哪裡的,就破相了。
不過——
想到楊蓮西日後會是燕國的第一位女將軍,寧嬌又不由得深深懷疑了起來。
將軍會怕刀?
那可是上戰場和那麼多敵人廝殺,聞風喪膽的將軍,手持銀槍與那麼多人作戰,打鬥之中受傷是常有的事。
她拿個水果刀,管用嗎?
寧嬌轉頭看著那個小荷包,又再次拿起來捏了捏,發現有些鼓鼓的,裡面好些是裝了什麼東西。
她看了眼水若,出聲說:“我昨天種下的種子今天還沒澆水是不是,去幫我澆點水。”
水若不疑有他,轉身出去了。
等她離開後,寧嬌立刻揪著那小荷包扯,卻發現扯不開。
她左看右看,找到刀子,拿起來劃開了荷包,裡面掉出來一張摺疊整齊方方正正微微有些厚度的紙條。
寧嬌將紙條撫平展開,本以為會看到楊蓮西給她留了什麼特別的話,結果發現紙條上的話,和她讓水若來傳給她的一模一樣,只是多了幾個字而已。
讓她子時務必去後門假山一趟,說她手上有對她很重要的東西。
她能有什麼重要的東西?
寧嬌十分疑惑,想半天也沒能想出來,不過越是疑惑,越是想不起來,就越是想要知道楊蓮西叫她去做什麼,有什麼樣的目的。
聽著外面傳來走路聲,知道是水若進來了,寧嬌三下五除二將被自己拆開的荷包和紙條往袖袂裡一放,又拿起書繼續看。
水若進來的時候沒發現她的異常,把寧嬌吃完後剩的空盤子拿去廚房還了。
晚上用膳的時間到,宋楚墨便從外面回來了,寧嬌被叫去了膳堂和他一起用膳。
她還惦記著中午他說晚上回來再問她為什麼翻牆出去的事,吃飯的時候規規矩矩,不敢多說話多動。
都已經做好了被宋楚墨盤問的準備,結果哪知道他竟然一句都沒問。
他不知道去做什麼了,臉上透露出一抹疲倦,吃飯的時候多次按了胸口,寧嬌猜測是他胃不舒服。
她一邊咬著筷子,一邊觀察著他,在宋楚墨再一次按胸口的時候,寧嬌開口道:“王爺身體不舒服要不要先去歇歇,晚上的飯菜有些過於辣了,我等會兒讓膳房做點清淡的給你送來。”
男人按胸口的手微微停頓了一下,接著又繼續,他微微抬眸,幽暗深邃的眼睛盯著她,不緩不慢的點頭嗯了一下:“也好。”
他的確是有些不太舒服,不知是不是中午吃得太油膩了,這個狀態持續了一個下午。
在顧長風面前他一直都裝著像沒事人,忍著的,回墨王府後就忍不住了,反正墨王府這會兒都是他的人,也不用忍。
他現在其實也沒餓,只是到了飯點,又有一個合適的將她叫到面前來的理由,不然這時候的他,該在房間裡躺著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