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香打量般的眼神看了寧嬌幾眼，沒瞧出她和後院的那些小妾們有什麼不同。
莞香有些臉盲，在她眼中，所有男人都是一副面孔，所有女人也是一副面孔，分不出來有什麼區別，誰比誰好看。
王爺前些時間醒來就變了個人似的，頻繁往清菱居跑，她以為是這個寧夫人有什麼過人之處，但現在看看，感覺和其他小妾都一個樣，沒什麼特別的。
哦不，還是有些不一樣的，這位寧夫人……好像從來不主動上前院找王爺。
至少進了王府一個月，莞香一直在宋楚墨身邊伺候他，還從沒看見過她來前院，頂多就是在後院的小花園裡走動，而且每次都是隻有她和水若兩個。
其他女人小聚著賞花，她偶有幾次路過，也沒瞧見她參與其中。
或許就是這不爭不搶的性子，才吸引了王爺的視線吧？
…
寧嬌和宋楚墨僵持了會兒，寧嬌正想辦法怎麼打破這份安靜，忽然聽見一陣噠噠噠的腳步聲傳來。
宋楚墨轉頭看去，是他派出去的暗衛回來了。
“五爺，雪嵐院的老鴇來了，現在人在前廳。”匆忙跑過來的暗衛對著宋楚墨報道，隨後看見寧嬌也在。
想到這些時間宋楚墨經常往清菱居送東西，雖然不知道是不是自家王爺看上這個小妾了，但他都把寧嬌叫來了膳堂用膳，要知道後院的那些女人，從沒哪一個被叫來膳堂的。
覺得自家王爺對這個小妾動了點心思的暗衛，於是又規規矩矩的朝著寧嬌喊了聲：“屬下見過寧夫人。”
聲音響亮，還對著寧嬌行了個禮。
寧嬌被他那聲寧夫人叫得手一個抖，又看到暗衛對她行禮，瞬間有點受寵若驚，。
要知道，王府中的小妾地位和丫鬟沒有多大的區別，就只比她們高一點點的地位，平日裡看見了叫一聲“夫人”都已經是對她們最大的尊稱，更別說行禮了。
而且這人還是……宋楚墨的暗衛，精心調教過，在他那裡信譽十足。
寧嬌滿臉異色盯著那暗衛看了會兒，嘴巴微張：“平……平身？”
“……”
膳堂裡氣氛比剛才更安靜更詭異了，尤其是水若和莞香，看著寧嬌的眼神十分奇怪。
這跪都沒跪，平啥身？
察覺出氣氛不對的寧嬌縮縮腦袋，知道自己可能是說錯話了，連忙閉上嘴，充當啞巴。
宋楚墨轉眸看了眼她，寧嬌已經低下頭看地面去了，耳根有點兒發紅。
她今日穿著的衣裳是低領的，露出細長漂亮的脖頸。
她面板很白，兩人坐得近，宋楚墨幾乎能看清楚她血管的顏色與粗細。
外面有風吹過，他甚至聞見了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香味。
有點濃，卻又聞著不膩。
不知道什麼味道。
反正……挺好聞的。
宋楚墨在心裡評價一句。
好聞到，他有點想不顧莞香和她的婢女在場，擁她入懷，抱著聞個夠。
看寧嬌腦袋都垂到了胸口，臉和耳朵在他注視下愈發愈紅，宋楚墨這才移開了視線看向別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