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太累了,陳平介紹個醫生給我按一下背,好像還在我的背部擠了半天,挺疼的,早知道那麼疼我就不讓他擠了,還是雪兒給我擠舒服。還有你們說我衣服上的味道,不知道陳平從哪裡弄來的香料,說是累了聞一下可以解乏。你們如果想要的話去找陳平,他那裡應該還有!我有公事要辦,先走了,有事晚上回來再說吧!”黑山臉不紅,氣不喘,說完大步流星逃出門去。
四個夫人見黑山如此理直氣壯,疑惑得面面相覷,春輕聲地說道:“二位公主,我們十有八九是誤會夫君了,夫君白天那麼累,晚上天天都回來陪我們,哪裡有時間去養外室呢?”
“誤不誤會,讓人去請陳平過來,一問便知。”嬴琪公主說道。
“侯爺現在出門,快去叫陳平!”雪兒也不依不撓。
秋反對道:“我們就這樣去問陳平,夫君不管有沒有養外室,都會傳出去,成為別人口中的笑話的!”
“這個簡單!我們只要派人去偏院見陳平,就說雪兒公主非常喜歡他給夫君提神醒腦的香料,讓他送一些過來。陳平如果拿不出來,就可以證明夫君說謊了。如果拿得出來,我們只要回贈一些禮物給陳夫人。這樣,既可以真相大白,又不失夫君的顏面。”嬴琪公主建議道。
“還是姑姑的主議好!就這麼辦。秋,你立刻安排人去問陳平!”雪兒說道。
“諾!”秋應道。
陳平一直以安南侯門客的身份和他的妻子張若姜住在安南侯府的偏院裡,離這裡不到二百步。
一會兒,陳平的夫人張若姜到來,同住在一座府裡,年齡都相仿,若姜和黑山的四個夫人平時經常在一起,都以姐妹相稱。
諾姜施禮道:“若姜見過四位姐姐!”
公主等人也回了禮道:“諾姜姐姐不必多禮!”
“夫君聽說姐姐也喜歡這種香粉,便讓諾姜將剩下的半盒帶了過來,他說這是胡商從西域帶到咸陽,十分難得,有提神醒腦的功效!姐姐要是喜歡,他下次碰到多買一些送來!”張若姜說著將一個由瑪瑙雕刻而成的精緻盒子遞給雪兒公主。
光見這個盒子便知此物價值不菲。雪兒雙方接過瑪瑙盒,輕輕地開啟,放在鼻子前面,又輕輕用手扇了扇香盒上面,聞了聞,一股濃濃的香味直通腦門。滿意地微笑道:“就是這個味道!姐姐回去替我謝謝軍師。秋,等下你去庫房,挑兩匹錦緞給若姜姐姐送過去。”
“諾!”秋應道。
“謝謝姐姐!”張若姜謝道。
“讓我也聞一下!”嬴琪好奇地說道,她平時都是女扮男裝,從來不用胭脂香粉,好奇地從雪兒手中接過香粉盒,開啟一看,裡面只剩下半盒不到,放在鼻子下面,嗅了一下,一股濃濃的香粉味帶著香粉,被她吸進鼻腔,嗆得她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惹得眾女人笑彎了腰。
小肥楊密室內,黑山一邊幫阿麗娜整理行囊,一邊說道:“你不能再留在咸陽了,一是我最近太忙,也沒有時間陪你!二是咸陽人多眼雜,你的形象又太過眨眼,萬一被皇帝知道你私自來咸陽,我們都得完蛋!這樣,你先去玉門關暫住,那邊駐了許多胡商,待來年春天,你再隨商隊回伊列!”
阿麗娜早已淚流滿面,她早上已經從陳平那裡知道,自己留在咸陽可能會給黑山帶來災難,只能依依不捨地說道:“我從遙遠的伊列走了四個月才到咸陽,能在此和夫君相聚半個月已經心滿意足了!我知道夫君是天上的太陽,溫暖的陽光不可能只灑在阿麗娜一個人身上。阿麗娜今天就走,希望這半個月的時間,可以懷上你的孩子,為伊列人生下一個伊列君。”
俗話說相見難別亦難,黑山緊緊地抱住阿麗娜,他們都明白,此次一別,再會遙遙無期,唯有用一個深深的擁抱,來代替無法說出口的千言萬語。
就在這時,陳平從暗門進來,焦急地說道:“先走吧!後院的馬車已經準備好了!”
黑山這才依依不捨地將阿麗娜送上馬車,目送著馬車出門而去。
身邊的陳平這才說道:“你的其他幾個夫人倒是沒什麼,只是嬴琪公主不好隱瞞,你可要有心裡準備啊!”
黑也嘆道:“是啊!嬴琪公主可不是養在深閨的金絲雀,她在黑冰臺任左僕射多年,她的心智可不比我們差。”
晚上,黑山回道府裡,特地來到嬴琪公主的房間。嬴琪剛剛洗漱完畢,換上一身絲綢睡衣。見黑山進屋,用雙眼瞟了一眼,便轉過身去,說道:“你不在外面陪你那個狐狸精,來我屋裡幹嘛?”
“什麼狐狸精?雪兒她們幾個整天閒得瞎胡鬧,然道你也不知道我有多忙嗎?哪有時間想這些?要不你幫我找幾個出來,我把她們娶回來陪你們玩,省得你們閒出病來!”黑山從後面抱住嬴琪公主,一邊說道。
嬴琪轉過身來,氣呼呼地說道:“你和陳平那點伎倆,糊弄雪兒還行,想糊弄我,可沒門!那一盒香粉,足夠用一年的了,為何拿過來時只剩下一半了?你們兩個大男人把香粉當胭脂抹了嗎?”
黑山靈機一動,狡辯道:“陳平剛買了香粉時,寶貝得很,第一次給我看時,的確是滿的,我開啟聞的時候,不小心打了個大噴嚏,吹掉了半盒,可把他心疼得很。你說陳平他一個大老爺們,怎麼總像娘們一樣,喜歡那些東西呢?”
“噗哧!”嬴琪聽了,想起中午自己去聞香粉也嗆得打了個噴嚏,忍不住笑了出來,半信半疑地說道:“這次估且信你一次,你要是敢揹著我們四姐妹去養外室定不輕饒你!”
“諾!”黑山裝模作樣地施禮道,順勢抱起嬴琪在她臉上親一下,就向臥榻走去。
“討厭!你還沒洗澡呢,渾身臭哄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