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隔壁的老闆送來酒肉,見樊大一臉疑惑,笑著說道:“這些是這幾位客官安排的,已經付過錢了!”
“幾位恩公,這怎麼能讓你們破費呢?”樊大不好意思地說道。
“那個律曹不是說‘仗義每多屠狗輩,無情多是讀書人’嗎?我生平最敬佩仗義之人,我們不必拘泥了!”黑山說道,“肉餅,你去把軍醫叫來,給樊老爺子看看病!”
“諾!”肉餅立刻應聲而去。
大家邊吃邊喝,樊父臥病,樊母堅持不過來一起吃,黑山便親自動手給二人各留一份。
樊噲年方十五,食量和酒大得驚人,一根十來斤重的烤羊腿一會兒便吃得精光。樊大有點不好意思了,說道:“兒子也是個粗人,恩公見笑了!”
“我們都行伍粗人,你兒子的性情我喜歡,我想讓他跟我半年,教他武藝和戰陣!半年後,我派人送還,可否?”黑山問道。
“有恩公指點,那是噲兒的造化!噲兒,快拜見師傅!”樊大大喜,對樊噲說道。
樊噲三兩下吞下手中的雞腿,在身上擦了擦手上的油,對著黑山下拜,道:“徒兒拜見師傅!”
“好!起來吧!”黑山大喜,扶起樊噲!說道:“我只比你大四歲,以後你叫我大哥吧!
正聊得歡,肉餅帶著軍醫來了,黑山讓軍醫立刻給樊父看病。一會兒,軍醫出來,說道:“老人家都是一些老人病,雖無生命危險,卻要好好調養一段時間才可以康復!我開個藥方,記得每日睡覺前按時喝藥就行!”
“多謝先生,我們正準備回沛縣老家,不知老父身子可否經得起旅途勞累?”樊噲問道。
“乘車慢行可以!”軍醫答道。
現在一匹馬和一輛車要三十多金,根本不是普通人家買得起的,樊大面露為難之色。
黑山拿出隨身帶的一百金遞給樊大,說道:“這點錢你拿去,買輛馬車,給你父親抓藥!餘下的到了沛縣安家用吧!”
“萍水相逢,怎麼能讓恩公如此破費呢?這萬萬使不得!”樊噲推遲道。
“錢在緊要處才是錢,否則就是身外之物了!你們準備一下,早點南下,我這幾天住在新軍營那邊,你們走時,讓樊噲去那邊找我吧!半年後,我會派人送他回沛縣找你們的。”黑山說完,便起身告辭。
回營的路上,孟浩好奇地問黑山,道:“你對這一家人那麼好,那麼看好一個大孩子,難道你真的會相面?為什麼不把他直接帶在身邊呢?”
“一個英雄也需要天時、地利。樊噲如果是生活在常山郡,他將來還是一個屠夫,在我身邊,頂多成為一員猛士。但是讓他回到沛縣,將來封侯是有可能的,沛縣,人傑地靈,未來十幾年,英雄輩出啊!”黑山故作神秘地答道。
幾天後,樊噲送走長輩後來到軍營,黑山讓他跟著大雄和孟浩習武讀書。眾人又出發北上雁門郡。
一路上小黑老是對著樊噲呲牙累嘴。張進說道:“樊噲,你平時肯定沒定少殺狗,所以小黑才那麼恨你,對吧!”
“這兩年,我爺爺生病後,都是我幫父親殺的狗,少說也殺了一千條!平時別的狗見到我立刻嚇得動彈不得,這小黑行啊,還敢對我呲牙咧嘴,晚上我把它宰了,燉一鍋給大家吃!”樊噲笑著說道。
“你敢殺了它,將軍肯定也把你給燉了!那匹馬叫大黑,這隻狗叫小黑,都是將軍的兄弟!咱將軍可以不要老婆,絕對不會放棄大、小黑!”張進笑道。
幾人正聊著,小黑突然竄上路邊高處,一會跑下來,“旺旺”直叫。
“前面有情況,孟浩快叫後面的大隊跟上。阿黑哥、肉餅,前面探路!”黑山命令道。
三人應聲而去,大家側耳仔細聽,根本沒有聽到任何聲音!米龍說道:“這麼安靜,怎麼會有情況?小黑肯定是想婆姨了,亂叫!
一會兒,肉餅回來報告:“前面四里有約兩千山賊打劫秦軍運糧隊伍,正在苦戰!”
剛說完,五百侍衛也趕上來了。
“準備戰鬥!衝鋒隊行!”黑山命令道。五百人都是騎兵,立刻拔出鐵劍,組成一列,向前衝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