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老漢帶去醫者那裡包紮一下,再帶回去錄口供!”黑山命令道,又指著幾個奴才,說道:“把這幾個證人一起帶回去!一起交給酈大人審訓!”
“大人饒命,不關我們的事啊!”幾個奴才嚇得伏地求饒。
“瞎喊個甚!你們站得最近,叫你們去官府做個證,又沒有人說你們犯法!不要逼老子動手。”一名什長沒有好氣地罵道!
黑山手一揮,帶著幾名親信繼續巡視去了!
“將軍,那個惡少那麼囂張,也不知道他的叔叔是誰?”張進意猶未盡地問道。
“管他是誰,對付這樣的惡霸,我們不用手軟!他的來頭越大越好,我看以後誰還敢在街欺壓弱小。”黑山回答道。
酈食其最近也是閒得蛋疼,秦國犯罪率本來就很低,自從打壓了幾個世家子弟,更沒有人敢犯事了!國尉府的日常事務都按即定的規矩自動運轉!今天他正無聊找了些書來看,就有人來報告抓了幾個大街上鬧事的!那什長將事情經過細說一遍,酈食其心裡就有底了!立刻升堂,讓人先把老農叫上來。
老農腳上的傷剛包紮好!褲子還有血跡,走路一拐一拐的。酈食其便讓其坐下答話。
按流程,姓名,年齡,住址和事情詳細問了一遍。旁邊的書吏詳細記錄好,又複述一遍,確認無誤便讓老農畫押。
老農畫完押,從口袋裡掏出三金,說道:“這三金就是那個人給的,俺上交。”
“你上交個甚,那是你賣菜和治傷的錢,自己帶著!這裡不是城門口的官市吏,不收稅金。你可以回家去了!”酈食其。
“俺這就能回…回去了?”老農驚訝地問道。
“你不回去,留在這裡做甚?官府只管犯人的飯!”酈食其沒好氣地說道,又對旁邊的小吏吩咐道:“你送老人家回去,找里正確認一下他的身份!”
“諾!”小吏拿著一片寫有老農姓名住址的木牘,和老農一起去了!
“把那四個證人帶上來!”酈食其命令道。
一會兒,兵丁便把幾個奴才帶上來!
幾個奴才一見酈食其立刻伏地請求饒恕,頭把地磚磕得咚咚直響。
“起來,坐好!你們又沒有犯罪,磕個甚頭!只是叫你們來做個證!要如實回答,敢有隱滿或者胡說,全部黥面苦役,聽到了沒有?”酈食其沒好氣地問道。
“我們一定如實回答!絕不敢隱瞞!”幾個奴才回答道。
“先報上姓名、年齡、住址。”酈食其說道。
“我叫趙甲,他們三個分別叫趙乙、趙丙、趙丁,年齡都是二十四歲,是中車府令趙高家的奴才,挨板子的那個是我們的少爺,叫趙叵!”趙甲說道。
趙高現在只是秦王身邊的一個負責駕車的小太監,酈食其根本不知道他是什麼人物,繼續審問道:“趙甲,你先說說今天街上發生的事,照實說,不許隱瞞和撒謊!”
趙甲眼睛一轉,心裡十分矛盾,想說又不敢說,只好硬著頭皮說道:“大人,我…我沒有看清楚!”
“怎麼回事,你們是怎麼帶的證人?”酈食其臉一沉,問帶證人回來的什長。
“稟告大人,他們四個人離那個犯人最近!我們都著清楚了才帶他們回來做證的。”什長回答道。
“趙甲,你敢對官府隱瞞實情,還欺瞞本官!拉下去重責三十,再不說實話,刖舌!”酈食其怒喝道。
兩邊兵丁,立刻上前把趙甲按倒在地,扒開褲子,竹板立刻重重地打在白花花的屁股上。趙甲四肢動彈不得,口中殺豬般一陣嚎叫,三十板打完,屁股已經血肉模糊了!著點沒有暈死過去。
“趙乙,你可看清楚了?你先說!”酈食其冷漠地問趙乙。
趙乙早嚇面如土色,連忙將今天街上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趙丙、趙丁爭先恐後做了補充。一旁的書史全部詳細記錄下來。
“你們的少爺在挨板子前說了一句什麼話?”酈食其嚴肅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