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笑道:“米龍,你看過來!”見米龍看過來,黑山一把摟住身邊的阿麗娜,抱在懷裡,低頭在阿麗娜性感的嘴唇上狠狠地親了一下。
米龍見了,心中更加不平,氣得直跳!逗得大家笑得前俯後仰。
“不是不帶你去,主要是你這個人嘴不把門,動不動就是一句鱉犢子,很容易露餡,一百多人命就搭在這裡了!”黑山教訓米龍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前面探路的木匠飛馬來報:“前方有數十騎衝這邊過來!預計一刻鐘到達!”
眾人立馬安靜下來,齊齊看向黑山。黑山站了起來大聲喊道:“全體上馬,備戰!”
黑山迅速看了看地形,覺得這裡可以打個伏擊。便命令道:“史胖子、米龍,你們帶二十人躲在前面的山谷中,放他們過來,等我們這邊打起來,你再從後面包抄過來。木匠、那不太各帶二十個人從左右邊上山,聽我號令,先用箭射殺,我讓你們衝下來再衝。巴圖魯,我們三人帶剩下的人正面衝殺。敵到時,先左右兩邊射殺,再前後攻殺,必求完勝。”
“諾!”眾人領命,各自離開!
“巴圖魯,讓他們清理痕跡,後退三百步,三錐陣形!”黑山又對身邊的阿麗娜說:“我們兩個騎馬到前面一里地誘敵,你害怕嗎?”
“和你一起,不怕!”阿麗娜點點頭回答道。
黑山和阿麗娜策馬向前,剛出山谷半里地,就見約數十匈奴騎兵飛馬而來,在一百五十步遠時,兩人假裝害怕掉頭就往山谷跑!
匈奴人之間私下相互打劫司空見慣,這夥人個個精壯,戴著翻毛皮帽,身穿牛皮盔甲,騎著草原駿馬,從骨子裡都滲透著草原民族的放蕩不拘。見前面有一男一女,見到他們掉頭逃跑,不等百夫長命令,一群人立馬喔喔叫著,毫不猶豫地縱馬追來!
這是黑山第一次指揮作戰,內心十分緊張,手心都是汗水。見匈奴兵全部追進了包圍圈,黑山立刻吹響口哨。
木匠和那不太兩邊同時向下射箭,立馬有十多人落馬!匈奴人並沒有停下,繼續向前猛衝企圖跑離射程!黑山拔出精鐵劍,對阿麗娜說:“你們兄妹幾個在這別動,其他人,注意保持陣形,跟我衝!”便和巴圖魯一起帶著大家衝殺出來。
匈奴人剛逃離弓箭襲擊,見前面又有人衝殺過來,立馬亂了陣腳,四散開逃。
黑山以前沒有殺過人,連雞都沒有殺過,內心既緊張又矛盾,烏雲踏雪很快,瞬間率先到達敵人面前,黑山本來有把握一刀將面前的匈奴漢子砍殺,實在是下不了手,便用刀背連續把兩個匈奴士兵打下馬,巴圖魯和另兩個老兵始終護住黑山兩側。
巴圖魯見黑山和一些新兵不敢下死手,便喊道:“不要手軟,下死手!你不殺他,他會殺了你和你的戰友。”
黑山立刻清醒過來,一刀刺穿一個試圖逃跑的匈奴兵後背,一拔刀,血柱噴到拿刀的手,熱乎乎、沾乎乎。黑山跳下馬,慢慢走向一個摔下馬的匈奴兵,那匈奴兵拔刀衝殺過來,黑山揮刀擋開對方的刀,緊衝一步將他撞倒在地上,一腳踩在那人胸口上,拿刀橫在他脖子上,這個匈奴兵滿臉恐懼、絕望,嘴裡喊著匈奴語,黑山這時卻能感覺到他喊的意思:“媽媽,我不想死!饒命!”
黑山面色猙獰恐怖,彎刀使勁在他脖子一拉,能清楚地聽到皮肉切開的聲音,一股鮮血直接噴泉般噴得黑山滿臉,黑山只覺得噪熱、腥臭、鹹澀夾雜著許多失禁的屎尿騷臭味!突然哇哇大吐起來,連隔夜的酒肉都吐得一乾二淨。黑山只覺得頭暈眼花渾身沒勁,向四周一掃,米龍已經帶人從後面兜上來,木匠和那不太也從兩側殺到了。戰局已定,戰鬥即將結束!許多新兵和黑山一樣!吐個不停。
“檢查戰場,有活口的先收押起來。”黑山有氣無力地喊道,“巴圖魯,統計一下傷亡情況!”
過了一會兒,巴圖魯來報告說:“我方死了兩人,輕傷十六人,沒有重傷。敵人死七十五人,六個受傷的還活著,押在那邊!”
“木匠帶人四周警戒,老兵打掃戰場,收儉我方屍體!獸醫負責給傷者包紮傷口!巴圖魯,你監督那些沒有殺過人的新兵,讓他們去砍下敵人屍體的首級!”速度要快,半個時辰全部完成!”黑山強打精神命令道。
血腥味迅速飄散,新兵們在巴圖魯的馬鞭下嚎叫著砍下敵人的頭顱,許多是邊吐邊砍,裝成十多袋,綁在馬背上。老兵們則是儘可能的收刮戰利品。黑山躺在地上,望著天上無數烏鴉漫天飛舞,隨時準備飛下來啄食屍體。雪越下越大。掩蓋著一灘灘血跡!阿麗娜不知什麼時候走過來,面對滿地屍體毫無表情,因為匈奴攻破伊列城那天,伊列十多萬人的屍體堆成無數座大山,血流成河,這些不算什麼!她拿出一塊手帕,溫柔地幫黑山擦去臉上的血跡!
“黑奴,過來!”黑山喊了一聲!
黑奴匆忙一瘸一拐跑來!
“這附近有適合我們休整兩天的地方嗎?暴風雪就要來了!”黑山問道。
“向東北大約五十里有條小河,沿河向東有幾座山,山裡有個大山洞!以前我們在那裡休整過!可以住數百人。”黑奴肯定地回答。
把東西裝在繳獲的戰馬上,黑山帶著眾人向東北疾馳而去。只留七十五具匈奴人的無頭屍體,天上的烏鴉和聞著血腥味趕來的狼群會讓他們很快成為白骨,晚上的大雪將會把他們蓋住,明天早上將無任何痕跡。
到了宿營的山洞裡,黑三把所有的事情交給巴圖魯去安排,讓人給自己燒了幾鍋開水洗澡,但是無論洗多少次,手上和臉上總感覺還是熱乎乎油膩膩的的血,充滿血腥味!阿麗娜幫黑山把衣服洗乾淨,烘乾。大山洞本來就比外面暖和很多,又燒了好幾堆火,頓時暖洋洋的!黑山穿上乾淨的衣服,在山洞內轉一圈,發現老兵們依舊有說有笑,新兵們都還未從戰爭的血腥中走出來,依舊帶著恐懼。
巴圖魯過來說:“我們帶著俘虜兵很不方便,行軍時慢了很多,萬一跑了一個,我們就危險了!不如……”巴圖魯做了個斬首的動作。
“你和那不太先去審他們一下,分開審。希望能問清楚他們頭曼單于準備幹什麼。”黑山說道。
晚飯時,黑山雖然早就餓得慌了,但還是吃不下,一想起血腥的戰場上,那殘肢斷臂、開膛破肚的場景就想吐。夜裡也失眠了,總感覺自己滿臉血腥還在。眼睛剛閉上,那個匈奴兵絕望的眼神,死扭曲的臉立馬出現在頭腦裡,那絕望的求饒聲清晰地在耳邊響著。直到天亮,黑山才迷糊地睡過去。
早上,阿麗娜走過來,見黑山臉色漲紅,便摸了摸黑山的額頭說:“病了,好燙!”
“我感覺渾身乏力,吃東西想嘔吐,原來是生病了,你幫我叫巴圖魯和獸醫過來!”黑山慢慢的醒來,有氣無力的說道。
阿麗娜點點頭,腳步匆匆來到巴圖魯身邊,由於她身材極棒,人也極美,所過之處,旁邊計程車兵都放下手中的事,眼巴巴地看著,有些還流下口水。
有個士兵感嘆說:“這個胡妞真帶勁,要是讓我睡一晚,明天戰死我也願意!“
“將軍的女人你也敢打主意?找死啊你,幹活拉!”一個騎長拍了一下那個自言自語計程車兵,罵道。
阿麗娜來到巴圖魯身邊焦急說:“巴圖魯將軍,那個人發燒了!讓你過去一下,還有也叫獸醫過去,哪個是獸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