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蹭了好一會兒,兩人來到大門前,薄景深才道:“按一下開門。”
門用的是指紋鎖,薄景深兩隻手都抱著她,根本無從開門,倒是傅朝朝能自由活動。
這個聲音似是驚醒了傅朝朝,她掙扎了幾下從他懷裡掙脫開來,跳到了地面上,低垂著頭小臉紅彤彤的,不好意思道:“我自己走可以的。”
薄景深將手收了回來,有些遺憾。
傅朝朝開門後去了臥室洗澡,洗完澡精神好了些,不再那麼困了。
看了看時間,也才晚上九點,不是她睡覺的那個點。
考慮到後天就要去資料呼吸上班了,傅朝朝決定好好查一下這個公司的資料。
因為不清楚被招進去之後還要不要進行面試,她先做好準備。
筆電在外邊客廳,傅朝朝走了出去,發現薄景深也在。
他穿著灰色的浴袍,頭髮清爽,看上去並沒有洗頭,在燈光的氤氳下,側臉很精緻,隱約露出的胸膛白的耀眼。
有著淚痣的眼睛剛好在她這邊,傅朝朝又忍不住想要去摸一摸了。
傅朝朝低頭掃了眼自己,薄景深比她還要白啊……
慚愧啊。
還好她身材比他纖細,不然她都可以去當爺們,薄景深就是妥妥的壓寨夫人。
薄景深看見了她,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笑的事,嘴角微微上揚,“朝朝。”
傅朝朝還介於過去和不過去之間,聽到了薄景深的話,慢吞吞地走了過去。
她洗了頭,在房間裡草草吹了幾下,披散在腦後,稍微一彎身,溼潤的頭髮就調皮地跑到了前邊,睡衣衣領處都被弄得微溼。
地板很乾淨,傅朝朝乾脆躺在地上開啟客廳矮桌擺放的筆電,背靠的就是薄景深所坐著的沙發,他眉頭一擰,“頭髮沒幹。”
傅朝朝頭也不回:“我這是為了保護髮質不讓它受損的太厲害,吹一半留一半,等它自然幹。”
對於這樣子的“歪理邪說”薄景深顯得極為不贊同,但他也沒有過多幹涉別人的想法,而是用自己的行為去表明。
傅朝朝怎麼也想不到,薄景深竟然要給她擦頭髮!
他找了一塊乾淨的毛巾,手腳笨拙地弄著她柔順的長髮。
能得到這麼一個免費的勞動力擦乾頭髮,傅朝朝心情暢快,眼眸彎成月牙,搜尋著資料呼吸的資料。
剛開始頭皮被薄景深弄的還有些疼,到後邊他彷彿上手了似的,動作輕緩地擦著,傅朝朝嘴角翹得更高了。
她笑嘻嘻地道:“以後我也給你擦頭髮。”
薄景深指節分明的手穿梭在她的髮間,時不時抽出一縷擦擦,有點兒百無聊賴的模樣。
他斜倪了傅朝朝一眼,懶散道:“你倒是會省力,我頭髮這麼短,隨便擦擦一會兒就幹了。”
傅朝朝吐了吐舌頭,“這又不是我能決定的,你也可以學習藝術家那樣留長頭髮啊。”
薄景深笑了笑,“伺候一個就夠了,我可不想再伺候另一個。”
傅朝朝也笑了。
看到傅朝朝搜尋的資料,他漫不經心地問:“怎麼想著搜尋資料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