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朝朝晃著頭,極力憋著笑,一隻手捂住了肚子,一隻手擦了擦眼睛。
含著水光的嫵媚眼眸直勾勾地盯著傅清妍,亮的人心尖發癢。
“我的好妹妹,我怎麼就不知道你有把我認作姐姐呢?別以為換了個大學就沒有我們以前高中的同學在。
高中三年,你帶著人校園暴力我,扇耳光,拍醜照,椅子上放膠水,桌子裡放死老鼠,課本被扔在洗手槽……一件一件,我全都歷歷在目呢。”
她嗔道:“你可能不知道,那些曾經跟著你一起校園暴力我的女生,在高中畢業的時候,有好幾個都過來找我懺悔呢。
個個哭著喊著說對不起我,說她們也不想的,誰讓傅家的權勢大,她們的家族得攀著傅家呢?”
傅朝朝想到什麼有趣的事兒,眉眼彎彎,“說起來,就算你上了大學,你的手段還是沒變啊。
照樣是在校園網上發帖子網暴我,說我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專門破壞人的感情,我當時也是被罵了幾千樓那麼多。”
“而那個時候你在哪裡呢?”傅朝朝仔細想了想,“哦,我記起來了。
那個時候的你在家裡告狀,說我抄襲別人的答案所以才會取得高分,然後我還被關了半個月的禁閉。”
她回憶著,語氣儂軟,像是在跟心愛的人撒嬌:“那禁閉是真的冷啊,待在一個小屋子裡,站起來都得低著頭,想要上洗手間只能用尿壺。
沒有手機,沒有人,只有做不完的試卷。窗子也小,就連躺著都不能讓你直起身子來,只能蜷起腿來睡。”
傅朝朝看著傅清妍慘白的臉色,心底越發快意,但很快,濃濃的失落感湧上心頭,覺得很沒有意思。
她終究跟傅清妍不同,她的快樂,無法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但多年的憋屈,隱忍,壓在她心底已經成為了心病。
不讓傅家好過,她才能從上一世的夢魘中解脫,才能對得起那位唯唯諾諾,被人遺棄在角落裡幾乎被傅家逼迫至死的傅朝朝!
她微微俯下身子,直視著傅清妍,一字一句道:“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
高中三年,那些欺我的,辱我的,害我的,我會一樣、一樣的報回來!”
這只是個開始。
傅清妍,你,準備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