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雙扯了扯嘴角,因為這一句打不通,好像已經足夠說明眼下的情況了。
但現在,他也不可能扭頭就走,進都進來了,總得去確認一下情況,再者,也得完成酒店的交易,不然這面子裡子都過不去,可不太好。
這座城市裡,他已經惹了教廷,不想再讓另一個能夠跟教廷抗衡的勢力難堪。
不然,局勢若變成前有狼來後有虎,那他可就得抱頭鼠竄了。
“走吧,上去。”詩蔻蒂小聲催促道,“地圖我看過了,你的位置,大概在審判所的東南角地下,離審判所的檔案庫不遠,只要跨過兩個地牢區,一個武器儲備庫,以及一個審訊區和三個辦公區就好,哦,武器庫和審訊區之間,還有個訓練場,可能會有不少審判所新人在訓練。”
“這也能說是就好?說得那麼輕飄飄”
伍雙每聽到一個區域,表情就不由得蛋疼一絲,在聽完之後,整個臉都擰巴了起來。
他已經能夠想到,自己被一群審判所的人,追得雞飛狗跳的場面了。
但去還是得去的。
只見,他的身體緩緩化作一股淡淡的霧氣,沿著階梯向上飄去。
沿著地牢陰暗潮溼的走廊,飄過一間又一間散發著餿味與血腥,偶爾還能看見幾個垂死之物的牢房,伍雙總算是在那向上的階梯盡頭,看到了一縷陽光。
追尋著這道光芒,他飄出了地牢。
這是一個位於三四米高的城牆下,一座不起眼的小建築,從外邊來看,就像是個倉庫,門口還有著一個看守室,只不過裡邊的看守也不見了而已。
伍雙從偽裝成倉庫的地牢內飄出,來到這個看守室裡,檢視了一圈,也不由得感嘆道:“嚯,這也真是有夠復古的。”
以他九十多的偵查能力,在這間有著四個座位的看守室裡,愣是沒找到一個現代的電子裝置,唯一的看起來稍微有點科技感的,還是一個相當復古的手搖電話。
由於戴著手套,他完全不在意自己會不會留下指紋,徑直就拿起話筒聽了一下,可惜裡邊只有嘟嘟作響的聲音。
將話筒放回去後,伍雙打量起了這看守室裡的其他地方。
地牢裡,沒有看守和巡邏人員就已經很離譜了,結果在地牢外邊也沒見著人,看守室裡一個人也沒有不說,看守室外,與遠處的主要建築間的大段空地上,也見不到一個人,著實是有些離譜。
“看起來他們離開得很緊張。”
見到桌面上打翻的咖啡,所遺留下來的水漬,伍雙挑了挑眉毛。
桌子上那份被打溼的報紙,已經繪聲繪色地演繹了一段意味深長的故事。
一個正在打發無聊時間的看守,正一邊喝著咖啡,一邊看著報紙,這估計還是教廷內,為數不多能夠知曉外界資訊的方式,忽然就一個電話打來,裡邊驚人的訊息讓看守震驚,慌忙離開的看守不小心打翻了咖啡,卻連收拾的想法都沒有,慌慌張張地就衝了出去。
“看牆上。”
“嗯,見到了。”
其實不用詩蔻蒂的提醒,他早就注意到了,牆上掛著的一串串鑰匙,大部分都是地牢裡的牢房鑰匙,但還有一部分是其他地方的鑰匙。
這個看守室備著那麼多鑰匙,顯然是為了不時之需。
可這麼多鑰匙裡,唯獨有一把不見了。
“武器庫?”
伍雙詫異地念出唯一不見的那把鑰匙:“他們這是要對付誰?”
武器庫的鑰匙,在平日裡,肯定是有專人攜帶的,甚至武器庫本身就應該有人看管,而需要這裡的看守拿著備用鑰匙趕去,那隻能說是武器庫出事了。
難道是先前的爆炸?
那也不對啊,他遲疑地望向不遠處的主體建築,作為審判所的基地,這個哥特風的建築頗為陰沉,卻也稱得上是恢弘,而且表面看起來,也沒有任何損壞的地方,濃煙也不是從這裡升起,而是在遠處.
伍雙撓了撓頭,沒能搞清楚情況的他,只能選擇取下看守室裡的所有鑰匙,以備不時之需。
然後扭頭繼續向著遠處前進。
在確定真的沒有人後,他疑惑地走進了審判所。
“這不對吧?那麼簡單?”
他甚至都開始懷疑,這會不會是什麼陷阱,比如艾德蒙被抓住,嚴刑拷問出了在與他合作,而他正打算潛入審判所,於是審判所將計就計地設下埋伏之類的事情。
正疑惑著,走在審判所裡的伍雙一扭頭,就看見了幾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