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舉動自然引起了這些審判所獵手們的憤怒,但這一憤怒,很快就被酒店門前臺階上的侍者制止了。
“先生們!這裡是酒店範圍!如果您不想與酒店起衝突的話,請您保持克制!”
在侍者的呵斥聲中,獵手們按捺住了憤怒,緩緩地收回了手。
而伍雙則是滿意地走上臺階,在幾名侍者的迎接下,轉過身來看向那些在臺階下的獵手,饒有興致地問:“你們在追捕的邪教徒,是會用一些小戲法對嗎?”
“你怎麼知道?”
這立馬就引起了獵手們的注意,一雙雙懷疑的目光瞬間就看了過來。
對此,伍雙是早有準備,抬起了夾著一張卡牌的手,在這些獵手們的眼前晃了晃,笑著解釋道:“因為我在你們的身上,發現了這些魔術師常用的撲克牌,你們在被他戲耍的時候,還沒來得及整理衣服對吧?”
被他這麼一提醒,那些個獵手們,立刻低頭打量起了自身,果真從身上拿下不少卡牌,紛紛厭煩地將其甩在地上,惱羞成怒的神色已然浮於臉上,憤恨地看著他,質問道:“你又是什麼人?!”
“我?我也是一位魔術師,您可以稱呼我為格爾曼先生。”伍雙笑著,摘下頭上的圓頂禮帽,行了個脫帽禮。
“你?!”
獵手們哪還反應不過來。
這不就是他們剛剛在找的邪教徒麼?仗著進入到了酒店範圍,明擺著挑釁他們!
作為審判所的一員,這口氣怎麼可能忍得了,當即便是撂下狠話。
“你以為你能一直躲在酒店裡麼?”
作為一個禁止包括超凡者在內任何爭鬥的豪華酒店,這裡的哪怕一個房間都相當昂貴,更別說其他相應的服務了,一個普通人能夠住幾天?
伍雙對此的回應很直接,頭也不回地向著身後的侍者們表示:“我想,我有過預約,對嗎?”
“是的先生,您的確有過預約,就在十分鐘前。”侍者也很配合地給出了答案。
十分鐘前
這已經是不言而喻了,審判所的獵手們恨不得直接衝上去,將這個囂張的傢伙,抓回審判所的地牢裡,好好拷問一番。
然而,對方現在卻站在酒店的臺階上,有恃無恐地看著他們,並輕蔑一笑,捏著卡牌的手一抖,那張卡牌便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扭頭跟著侍者向酒店走去的同時,還丟下一句話。
“在看別人之前,先看看自己的口袋吧。”
聽到這話,剛才伸手攔人的獵手,才眉頭一皺,低頭看向自己黑袍裡的衣袋,並且從中摸出了一張鬼牌,牌面上,彩色的小丑怪異地笑著,似在嘲弄他們。
“可惡!”
這獵手憤怒地將其甩在地上,咬牙切齒地向著手下吩咐道:“向上頭彙報,我們已經找到了那個邪教徒,他自稱為格爾曼,是個魔術師,目前人就在那個該死的酒店裡,希望能申請更多的人手來監視.”
那邊,教廷在緊鑼密鼓地調集著人手過來布控。
這邊的伍雙,也正遭受詩蔻蒂連珠炮語般的詢問。
“你在幹什麼?!好好的偽裝,為什麼要忽然暴露自己?!他們剛才還沒有發現你,現在可好了,他們會把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到這邊來!你還能怎麼辦?!”
“這不就已經成功了嗎?”
伍雙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了酒店的櫃檯前,看著那位漂亮的女前臺,露出了一個禮貌的微笑,將自己預約的事情,又重新提了一遍。
而那位女前臺則是在檢查過記錄後,還以了同樣禮貌的笑容,並從櫃檯下,取出一張看起來就價值不菲的房卡,按在大理石製成的櫃檯上,推到了他的面前。
“二九三號房,祝您入住愉快。”
“謝謝。”
應付完前臺,在電梯裡,伍雙安撫起了詩蔻蒂。
“我們達到了目的,教廷已經意識到了邪教徒的存在。”
“可他們現在的目標是你!”
“對,但就算如此,他們也還是會分散出一些精力,去尋找那些可能存在的邪教徒,而且在已經引起教廷警覺,並且意識到教廷現在大部分注意力都在我身上的邪教徒,會不會加緊自己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