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這就是你要的資料了。”
一家咖啡館裡,一個扎著馬尾的幹練女人,將手中的檔案袋丟到桌上後,便掀開風衣坐了下來,很自然地翹起了二郎腿,充滿懷疑意味的眼神,不留痕跡地上下打量了一會坐在對面的趙天祥後,才漫不經心地說道:“你是怎麼有閒心關心起這種事情的?”
“額?玲姐,瞧您說的,我難道就不是個幹正事的人?”
趙天祥一邊說,一邊急不可耐地拿過檔案袋,將之開啟,拿出了裡邊的各種資料,全然沒注意對面的女人在觀察著他,還用著無所謂的語氣說:“誰知道呢?鼎鼎大名的趙公子,不去沾花惹草,還有興趣看起了這不知多久前的失蹤案。”
“.”
趙天祥一陣無語,他也知道,自個的形象大概是已經掰不回來了,只能無奈地解釋:“我這不是搞了個公司嗎,新媒體,就隨便找點事寫一寫,吸引一下流量嘛。”
“新媒體?新媒體你寫這種事,那也是有夠閒的。”左玲玲一點也不信這傢伙胡編的鬼話。
要真的是隨便找,怎麼可能在要她找什麼卷宗的時候,連具體情況都不懂,就直接將失蹤地點範圍,還有大概的失蹤時間區間,都劃分得明明白白,而且還特別指出,是男性失蹤者,簡直就精準搜尋了。
整個濱海市,就這麼一起。
但她也並不在意,因為這個失蹤案,直到現在都沒有絲毫頭緒,線索是找到了不少,可就是找不到失蹤者,一切的線索,就好像是約定好的一樣,在同一地點同一時間一起斷了,再怎麼找,也找不到任何能夠續上的線索,直接就成了毫無下文的懸案。
在當年並沒有引起什麼動靜,倒是有點裝神弄鬼的傳言。
所以,她是一點也不信,要用這東西來吸引流量的說法,鐵定是這傢伙發現了什麼。
“我們當時只找到他的車,就停在那條土路邊,離防空洞不遠,當時他下了車,但沒有熄火,顯然是沒打算走遠,而且也沒有被強行擄走的痕跡,是自己主動下的車,但就是沒有再回來,至於他下車的原因,還不確定,只知道他進了道路旁的林子。”
聽到這話,趙天祥暗自咂舌。
看來要是當初北先生沒有跟著他一起進去,那他就跟這位老兄的下場差不多了。
“哦”他暗自慶幸地點了點頭。
左玲玲則是稍稍眯起了雙眼,繼續往下說道:“根據車上的情況來看,當時車裡應該還有別人。”
“有小孩嗎?”趙天祥這時想起在防空洞裡,與自個近距離接觸的那個小鬼。
“應該沒有,他結婚了,但並沒有孩子,這個案子就是他妻子報的案,等我們找到車的時候,人已經不見快兩天了,他妻子也不知道他為什麼去那裡。”左玲玲表面上隨意地說著,但心裡卻越發疑惑了起來。
趙天祥可沒有這麼好的察言觀色能力,也沒注意到自己的破綻,注意力全放在了左玲玲說的資訊上。
沒有小孩,那防空洞裡的那個小鬼,又是怎麼回事?
那個失蹤的倒黴蛋,又是怎麼逃出鬼打牆,去到那個詭異的世界裡的?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這個失蹤的傢伙,為什麼要進那個防空洞?
他有很多的疑問,但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見坐在對面的左玲玲問道:
“說吧,到底是為什麼?”
“誒?”
正打算翻那一疊資料的趙天祥,錯愕地看著面前認真起來的女人,背後頓時是冒了一身的冷汗,乾笑著問道:“玲姐,您這搞得像是在審問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