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吧我還碰見了劉明浩,只碰見了一次。他和幾個做生意的朋友在一起,沒精打采地喝著酒,人顯得很老。他說他快和李佳結婚了,所以不方便總出來胡混。他問我現在幹什麼呢怎麼一夏天見不著人啦。我沒說我和安心去雲南的那一段事,那事說來話長不說也罷。我心情不好不想向任何人嘮叨,不想拿自己的唏噓去換別人的驚訝。我只是淡淡地說我現在在一家賽馬俱樂部上班呢工作太忙,你朋友當中有愛好騎馬的嗎你介紹他來。劉明浩要了我的名片,說他就愛騎馬有空過去看看你們那兒遠嗎。我說:不算遠,出三元橋往東開車十分鐘就到。他問:那安心呢,她在哪兒上班呢?你們的事兒到底辦了沒?我沒接話,不置可否。他又說:這女孩的本事我沒想到有這麼大,生生把你給變了一個人,你現在也不愛出來了也不愛說話了什麼事都不跟哥們兒說了我以後結了婚可千萬別成你這樣。我悶頭喝酒,喝乾了酒衝他笑,我笑著說我跟安心早吹了,真的,騙你王八蛋。他半信半疑地笑:你們又吵架了吧?你們倆都是小孩子,在一塊吵架是正常事,吵吵就好了。我喊服務生拿酒,說:我們真吹了,吹好長時間了,她都走了,大概回老家了。劉明浩看我表情,有點信了:為什麼呀?是你的問題還是她的問題?還是因為那孩子的問題?我不說話,又接著喝酒。劉明浩見我情緒不好,就擺出一個戰壕戰友的架勢,安慰我說:咳,我和李佳,這以後的日子還不知怎麼過呢。我跟你一樣,弄不好到頭也得吹!孔老夫子說得好,惟他媽小人與女子,難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