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緒澈你為何要食言?”
江肅好笑,“夢姑娘你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不能說王爺的人,你說他食言,你也不問問你自己又做了什麼?他該不該食言?”
“江肅,別跟她廢話,你趕緊拿著我的腰牌去找月涯,如果她真敲響宮鼓定會被打五十大板,她的小身板定然受不了,你拖住熊大人,我馬上到。”
“是,”江肅瞪了一眼夢輕衣便轉身離去。
王府恢復了短暫的安靜,鳳緒澈看著地上落淚的女人,滿眼冷漠,他確實食言了,可那又如何?
如果她還是以前善良的夢輕衣,他會為自己的食言後悔,可如今他不後悔,因為她變了,一個心中沒有善意只有冷漠卑鄙的女人,根本配不上他的承諾。
“夢輕衣,本王答應三天後娶你,若是你執意不救熠兒,那請你滾出王府,我相信熠兒靠他自己也能挺過去,畢竟水花也有不少人克服,好好活著。”
“你想的太天真了,熠兒不單單是水花,只有我能救。”
“你要如何才能救他,然後給我去見月涯。”
夢輕衣起身,“除非你今天就跟宮月涯劃清界限,否則不可能。”
“好,本王答應你,現在請你去救熠兒。”
夢輕衣鬆了一口氣,然後點頭,“好,若是你跟上次一般食言,我會詛咒宮月涯,你知道的我會蠱。”
“月涯是你朋友,你怎麼這樣?”鳳緒澈咆哮出聲,額頭青筋暴起,他恨極了這種被威脅的感覺,一邊是熠兒一邊是自己最愛的女人。
他無法割捨任何一個人,只能隱忍。
“她以前是我朋友,可她把你搶了,我沒辦法和她作為朋友。”
鳳緒澈咬住唇,“如你所願。”
話落,鳳緒澈離開,消失在王府。
而夢輕衣擦乾淚,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宮月涯我會讓你什麼都沒有,你愛的,愛你的統統都離開你,熠兒如此,鳳緒澈亦如此。
陶月如、月涯來到宮鼓下面,龐大的宮鼓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鮮紅的顏色讓人為之一振,月涯抬頭望著,她毫不猶豫的拿起鼓棒。
陶月如拽住她的手,“月涯,你一旦敲響這宮鼓,一切都來不及了,敲響狀告要打五十板,敲響後悔狀告也要打三十大板,你怎麼能抵擋?”
“月如,我心意已決,既然來了斷然沒有回頭路。”
“二爺為救我被關,熠兒生死不明,我若是還不出手,那才不是人,如果我傷的嚴重,還請你叫人把我抬回去,若是我不小心死了,還請你幫我舉辦喪葬,我這一生無父無母,唯有你一個朋友,沒人會幫我送終。”
陶月如被她的話弄哭了,“你怎麼能這樣說?你是要氣死我嗎?你肯定不會死的。”
“那就是我命大,天都不敢收。”
話落,她握住鼓棒,重重的敲打在上面。
震耳欲聾的鼓棒聲響起,劃破大理寺天際,一聲接著一聲,聲聲絕耳,本來還零零散散的幾個百姓瞬間湧了過來,越聚越多。
與此同時,宮鼓響起的那一刻,鳳緒澈身體一僵,整顆心吊了起來,他那俊美的臉上爬滿恐慌,只能加快輕功朝著大理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