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眉筆,月涯一笑,“她有求於我,愛等就等吧!我看看堂堂瀟太太會等到什麼時候。”
從未見太陽,到陽光探頭,再到日曬三竿,瀟母已經等的不耐煩,可依舊按捺著性子。
“吱呀!”一聲,月涯推門而出,打著哈欠,對著外面的椿兒道:“椿兒都這麼晚了,怎麼不早些叫我起來?”
椿兒不在,沒人回應,瀟母笑著迎了過來,“月涯你終於醒了。”
“太太,你怎麼會在這?”
“我有事找你,能不能請我喝口茶,等了一早上太渴了。”
“這椿兒也是,你來了她也不叫醒我。”
月涯佯裝罵著,瀟母心中冷哼,真是白蓮花,明明知道她在外面,還如此裝。
“不怪椿兒,怪我,是我來得太早。”
進了屋子,替她斟了杯茶,月涯道:“母親找我可是來還錢。”
“對,這裡有三萬多兩,還差五千兩,我實在是沒辦法,能不能通融一下,五千兩就不要了。”
“母親這要是我欠你五千兩,你會不會逼著我還?”
瀟母尷尬一笑,“當然不會,你也算是自己人,這五千兩給你也是應該。”
“太太說著違心的話就不會覺得尷尬嗎?”
“?”
“當初我的錢全部用在你們府中,景焱出事前,我想給你借一點,你可是一毛不拔,如今說會拿五千兩給我,還真是可笑。”
月涯毫不客氣的撕開瀟母偽裝,氣的瀟母有氣不能發,還是賴著頭皮道:“那你要如何?”
“最後的五千兩我給你一個月時間。”
“宮月涯你太過分了,你在這個家住了這麼久,你竟然連五千兩都不願意出,你這個吃相真是齷齪,你現在就給我滾出去。”
“從此再也不能踏入。”
月涯冷笑,她散漫的從凳子上坐起來,“既然太太如此對我,那麼這五千兩今天若是不還,我就去大街上找百姓評理,說你如何把我送到鳳緒澈床上,說瀟景焱如何把自己夫人推給鳳緒澈。”
話落,她直接朝著外面走去。
瀟母嚇得不行,忙拉著她的手,“月涯,我錯了,我錯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好,一個月時間我鐵定歸還,這個家你可以來去自如。”
哼!小賤人,等我把你錢還了,這個家你休想踏入一步,瀟母暗想。
月涯本就不打算在踏入瀟府。
自然沒留情面,只要她拿著他們的把柄,他們對自己沒法絕情。
到了午時,宮府的小廝已經到了瀟府,椿兒引著他們來抬月涯的東西。
陶月如看著忙碌的月涯內心深處湧出一股強烈不捨,她為她嫁入瀟府,可她還沒有在太久,她又要快走了。
早知如此,她又何必走這趟渾水。
月涯看到她站在一邊發呆,便走了過去,“看你這樣子,是瀟景焱還沒與你圓房。”
“哼!不圓就不圓吧!從來不曾來過我房間。”
“你後悔嗎?”
“為什麼要後悔?”
“他有了清禾如今又跟宮司監混在一起冷落你,我不相信你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