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美,你母親那態度,做夢。
“不吃了,我去取匣子。”
清禾把碗筷一放便朝著外面走去,身後的瀟景焱眉頭一蹙,莫名升起一絲煩躁,明天便要和那女人劃清界限。
他總覺得不安,心中也不是滋味。
想著想著他也吃不下,讓丫鬟把飯菜撤下去,自己鬼使神差的朝著月涯院子走去。
此時月涯正在石桌上翻看自己的嫁妝清單,她明明記得母親生前給她留了幾間鋪面,只是沒想到虧損嚴重不說,甚至已經倒閉。
正煩躁之事,月涯感受到有人看著她,不由抬頭,視線落在門口背手而立的男子身上,她眸子微冷。
“大爺有事就說,沒事就走,這裡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瀟景焱走了進來,清了清嗓子在她對面的石凳上坐下,淡淡道:“你下定決心要走?”
“是。”
“月涯,我們兩個怎麼就走到今天?”
明明他以前和她相處,她總是柔柔軟軟,甚至總是在自己面前臉紅,就算他不願意搭理她,她也依舊笑臉相迎。
滿心滿眼都是自己,可如今怎麼就變成這樣?
月涯好笑的看著他,“大爺不提以前我還不生氣,提起以前我覺得你連那畜生都不如。”
“你!”
“你也沒必要惱怒,你自己是什麼人你自己清楚?別弄得那麼委屈,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欺負你似的。”
瀟景焱臉色不好,“你果真心狠。”
“拜你所賜,沒事的話,請你離開。”
被下逐客令,瀟景焱沒好氣的甩手離開。
當天晚上,安撫好香椿,她去看了老夫人,畢竟明天便要離開,老夫人為了她病倒。
她不是那種不懂感恩之人,至少得去找老太太告別。
老太太聽到金嬤嬤說月涯來了,連忙從軟榻上起身躺在床上背對著外面,佯裝生病。
月涯走了進來,金嬤嬤笑道:“少夫人你來了。”
“祖母如何?”
“哎!自從昨天后就身體不舒服,睡著不願意起來,不吃不喝,奴才看了也是心疼。”
月涯一聽,心疼至極,她看著床上的老夫人背影,走過去淡淡道:“祖母,我知道你沒睡,今天晚上我是來跟你告別的。”
“明天去了官媒處回來,我便要離開。”
“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
見老夫人不說話,月涯跪下磕了幾個頭,然後繼續吩咐金嬤嬤,“嬤嬤,祖母有風溼,天陰下雨都會加劇疼痛,你一定要用熱水裝進布袋幫她捂腿,還要多泡熱水。”
“按摩的手法要這樣......”
老夫人聽到月涯的吩咐,淚水不爭氣的落了下來,鼻子酸楚的很。
隨著月涯的離開,老夫人起身嘆氣,對著金嬤嬤道:“我真的不捨得這丫頭離去,你說她要是走了我們將軍府就真的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