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霆宴一把拉過陸芷雅,男人略有些粗糙的手掌撫摸著她的臉,口裡喊著一聲一聲的阮柔,他每喊一聲,陸芷雅心裡就越妒忌一分,直到心高氣傲的她一把推開的顧霆宴,眼睛死死的盯著他,剛想拒絕男人的擁抱,隨即想到中午的事。
如果真能一舉懷上顧霆宴的孩子,白溪雅再不喜歡她,看在孫子的份上,也會讓她大撈一筆。
想到這裡,陸芷雅露出柔魅的笑容,張開腿跨坐在顧霆宴的身上,她一點一點慢慢解開衣服上的扣子,露出渾圓的酥胸,貼近顧霆宴的臉上,一想到馬上就可以得到顧霆宴,她的臉上瞬間充滿情慾。
女人身上的香水讓醺醉的顧霆宴一陣頭痛,這不是阮柔,她身上沒有這種味道,瞬間讓他清醒了不少。
“你在做什麼?”
突如其來的冰冷嚇了陸芷雅一跳,但她並沒有退縮,反而更主動的扭動身體去誘惑顧霆宴。
往日裡善良單純的形象猛然轟塌,一股噁心的感覺湧上心頭,顧霆宴一把推開陸芷雅,他這個時候才真正發現,自己一直不曾認清陸芷雅,她與阮柔之間也是不同的。
地上桌上都是一些酒瓶,被推倒在地上的陸芷雅一頭撞在某個瓶子上,周圍的東西都變得搖搖晃晃,就連顧霆宴的在她眼裡也是重影不斷。
陸芷雅被自己身體狀態嚇到了,同時也想在顧霆宴面前博取一些關心與心疼,她嗚嗚咽咽哭著,下意識還調整角度,以便能在顧霆宴面前哭出美感,“霆宴,我感覺我有輕微震盪。”
顧霆宴頭痛的厲害,女人抽抽搭搭的哭泣聲非但不能激起他的憐愛,反而讓他心情煩躁,恨不得拿個什麼東西堵上。
到底還是自己的初戀,又陪伴了他五年,顧霆宴壓住心頭的火氣,不耐煩的將她拉起來:“哭什麼哭,不過是撞到頭,以前阮柔撞到那麼多次都沒像你這樣大題小做。”
陸芷雅心裡一涼,明明顧霆宴之前不是這個樣子的,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變了?是了,是從阮柔回來的時候就變了。
阮柔!還有那個孩子,她現在才想起來那裡不對,那個孩子與顧霆宴長得太像了。
心慌意亂下,陸芷雅也沒注意到顧霆宴帶她去的醫院正是阮柔在的那家,等到要進去的時候,她才發現。
走到醫院門口,陸芷雅臉色泛白,拉住顧霆宴的手,一直搖頭:“霆宴,咱們不進去了!我突然好了,頭不暈了,也不想進醫院!”
“你到底在搞什麼!”顧霆宴頭還不舒服著,酒精的作用放大了他的脾氣,忍不住的對她怒喝,“你當我很閒嗎?”
在醫院吵架的太多了,忙忙碌碌的路人看了一眼就沒多再關注,各做各的事情。
最後陸芷雅還是堅持不去看,她絕不能讓顧霆宴發現那個小孩,此時她心裡幾乎有九層把握那是顧霆宴的孩子了,說什麼也不讓他進去。
偏生不湊巧,阮柔剛好這個時候出來了,看到陸芷雅與顧霆宴,腦海裡首先想到的就是產檢二字。
阮柔冷眼看了一眼,想起當初自己產檢的情形,本就死掉的心再度冰冷了一層,沒打招呼直接從他們身邊走過去。
顧霆宴望著朝自己過來的阮柔出神了一下,當她直接走過沒有停留的時候,他鬆開了陸芷雅的手,大步走向阮柔,“你站住!誰讓你看見我不打招呼的,是心虛了吧,你和你情人趁我冷落你時就勾搭在一起,現在還擺出一副我虧欠你的樣子。”
“阮柔,你就不覺得你應該對我道歉嗎!”
阮柔躲開他,試圖拉開與他之間的距離,小臉面若冰霜,一開口就把顧霆宴氣個半死:“抱歉,是我不對,遇見他我才發現,他才是我最喜歡的男人,不過你也不虧,畢竟你出軌在先。”
她看著顧霆宴被氣得青筋暴起,彷彿下一秒就要打人了,按照以往的經驗,他馬上就要動手了,阮柔警惕的盯著他,又看了看顧霆宴身後的陸芷雅,忽然冰山融化,展露出她溫柔無害的一面。
“霆宴,咱們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不如今天約個地方好好單獨談談。”
彷彿回到了從前,阮柔還是那個總是順著他,一心愛著他的模樣,不過一句話的功夫,被她挑起的怒火瞬間被平息。
阮柔成功的看到陸芷雅不安的模樣,陸芷雅在擔心害怕,她怕顧霆宴對阮柔舊情復燃,她終於承認此刻的顧霆宴心裡一直是有阮柔的了。
在顧霆宴故作施捨的點頭答應後,陸芷雅的不安達到的頂峰,她笑得很勉強,小臉白的像一張紙,這種明明不捨得顧霆宴,卻還是不想幹涉他自由的模樣,終於成功的讓男人安慰她。
“別多想了,你身體不舒服還是去醫院檢查檢查,好放心,等我解決了這件事情就來找你。”
一句話,兩個女人聽不同反應,阮柔誤以為陸芷雅真的懷孕了,臉上越發溫柔,心裡一片冰寒。
而陸芷雅哪還敢讓顧霆宴來這個醫院,當即就表示自己一個人就好,不需要陪。
顧霆宴也沒怎麼上心,心不在焉的點點頭就跟著阮柔走了。
顧霆宴喝了酒沒開車,阮柔隨便就近選了一個咖啡店坐下,按照自己的喜好點了一杯,並沒有給顧霆宴點,看他臉色不對,阮柔就知道他在想什麼。
“你剛喝酒,不宜喝咖啡。”她才不想把錢浪費在前夫身上,一毛都不想浪費。
阮柔捏起勺子輕輕在杯中搖晃,咖啡杯裡的圖案在她手中慢慢改變,形成了一個非常可愛的圖案,微微低著頭淺笑,她動作優雅從容,身上散發著女性獨特的魅力。
顧霆宴意識到這幾年她離開自己,生活不但沒有如他曾想象那邊變差,反而更好了。
抿了抿薄唇,男人用目光將她掃視一遍,顧霆宴想心平氣和的與她好好談談,開口卻是冷硬的語氣,“那些年你父親借過的錢,你可以還了。”
不是這樣的,他明明是想問她這些年過的怎樣,那裡有需要幫忙可以找他,但是顧霆宴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開口說這件事,懊惱在一剎那間浮上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