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女傭趕走之後,白溪雅立馬就將顧霆宴叫了過來興師問罪。
“我讓你照顧好阮柔,照顧好我孫子,結果你就是這麼照顧的?你看看,這找的都是什麼人?”
面對這事,顧霆宴理虧。他也沒想到那個女傭會陽奉陰違,居然還疏忽的讓阮柔感冒了。
因而,在白溪雅面前,顧霆宴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
見他悶不做聲,白溪雅又道:“從現在開始,你不許再去找陸芷雅,就留在這裡照顧阮柔。”
“你讓我給她當牛做馬?”顧霆宴的尾音高了一個度,全是難以置信。
他大少爺什麼時候要淪落到照顧別人的境地了,更何況,這個人還是阮柔?
顧霆宴炙熱的視線緊緊的盯著背對著他躺在病床上的阮柔身上,好端端的就突然跟她捆綁在一起,顧霆宴真的很難不懷疑,其中沒有阮柔的授意。
白溪雅太陽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你這說的都是什麼話?什麼當牛做馬,充其量是贖罪。”
贖罪?那還不如當牛做馬呢。
“我不會照顧人,你也不怕一不小心傷著你孫子?”顧霆宴冷冷一笑,語氣中藏著數不盡的威脅。
當她不知道這些天顧霆宴都是怎麼照顧陸芷雅的?
白溪雅沒有被他的睜眼說瞎話糊弄過去,直言不諱:“你可以不做,我會讓人將陸芷雅趕出去。”
顧霆宴眼中折射出一抹兇光,震懾到了白溪雅一瞬。
他周身都散發著冷氣,空氣也因為這個緣故變得不流動了,窒息而壓抑。
“這是醫院,你沒有權利這麼做。”
白溪雅也不是吃素的,回懟回去。
“醫院是我投資,院長是我至交,你說我有沒有?”
“那這樣,你就把陸芷雅跟我一起趕出去好了。”顧霆宴毫不退讓,如果只是這樣的威脅就想讓他妥協未免太可笑了些。
白溪雅的眼中飛快掠過一抹狠光,帶著點狡黠跟算計。
“那你就儘管試試,我保證你們還沒出院,陸芷雅就會立馬進監獄?”
顧霆宴失神了一瞬,而後揶揄道:“怎麼,警局也有媽的熟人?”
輕慢的語氣,顯然沒有把白溪雅的話放在心上。
“這可不是我的本事,陸芷雅聯合趙權一起算計阮柔,謀財害命,跟我有什麼關係?”
顧霆宴臉上的嘲諷消失了,趙權,是之前綁架了他們的人,現在正在監獄裡蹲著。陸芷雅怎麼會跟他有關係?
突然間,顧霆宴的腦海中浮現出了阮柔跟她說過的話。她說,自己是被陸芷雅給藥暈的。
“媽,阮柔的隨口胡說你怎麼能真當一回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有多嫉妒芷雅。”
“我有監控影片,需要我交給警方嗎?”
顧霆宴啞口無言,如鯁在喉。
……
“既然沒睡,就不要裝睡了。”
白溪雅走後,顧霆宴氣急敗壞的掀開了阮柔身上的被子。但是沒想到用力過大,直接導致原本插在阮柔手上的針管也被扯了下來。
立馬血液汩汩流出,阮柔不由的痛呼了一聲,很快歸於平靜,無聲的看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