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柔足足呆了好幾秒種,才逐漸意識到顧霆宴說了什麼。
她又憤怒又委屈,自己剛才不過是簡單的跟陳守墨聊了聊天,在他眼中,竟成了不貞潔,想找下家的做法。她阮柔這個人,在顧霆宴的眼中就那麼的不堪嗎?
阮柔很想大聲質問顧霆宴,到底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才會被他這麼誤會。但是阮柔沒有問,她知道結果,只是自取其辱罷了。
“你又不是他,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反正顧霆宴都已經那麼作踐自己了,自己順著他的意思作踐一下自己又能怎麼樣?
抱著這樣的想法,阮柔說出上面的話,空氣瞬間變得緊張而焦灼。
男人的眼裡迸射出了殺氣:“阮柔,你還要臉嗎?”
他的聲音很大,以至於陳守墨都聽見了,駐足好奇的回過頭看他們:“怎麼了?”
“沒有,走。”
顧霆宴不會告訴他剛才的事情,直接將人領進了自己的書房。
阮柔默默的看著他,心裡頭滴著血。
“少夫人,你沒事吧?”
張媽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一臉擔憂:“我聽說你跟少爺起摩擦了,他沒有為難你吧?”
阮柔搖了搖頭,聲音中透露出些許的疲憊。
“沒有,我有點累了,想回房間休息。”
“好,你的房間我已經給你收拾好了,現在扶你過去。”
“嗯。”
阮柔前腳才在床上躺下,後腳白溪雅的電話就立馬打了過來。
“你進展怎麼樣?”她開門見山的問。
阮柔想到了顧霆宴維護陸芷雅的話,猶豫著要不要告訴白溪雅。
只糾結了片刻,阮柔就放棄了。顧霆宴已經那麼討厭自己了,把這事告訴白溪雅,那個人應該只會更加討厭自己吧?
阮柔說了違心的謊話:“還行,跟我聊了一會兒天。”
“嗯,那你加把勁多努力努力。”
白溪雅作勢要結束通話電話,阮柔趕緊叫住了她。
“還有什麼事?”白溪雅納悶。
阮柔舔了舔乾燥的唇瓣,鼓足了勇氣說:“媽,我想工作,可以嗎?”
她不想從顧霆宴那裡再拿一分錢,想堂堂正正的花自己的錢,不用再被任何人看不起。
等到孩子出生,還有幾個月,她也可以拿著這筆工資到時候帶孩子遠走高飛。
聽到她的要求,白溪雅愣住:“好端端的,你找工作做什麼?萬一傷到了我孫子怎麼辦?”
過了一會兒,白溪雅像是想到了什麼,疑惑的問阮柔:“你是不是想要錢了?”
阮柔:“……”
一種前所未有的無力感快要將阮柔吞沒,無論自己做了什麼,在白溪雅跟顧霆宴眼中,總是別有用心的。
這都是她自找的吧,如果一開始沒有問顧霆宴拿過錢,現在的處境應該大不一樣。
但是,她習慣了。
“不是的,我只是想要一個工作。一個人待在家裡太無聊。”
“我給你安排了插花,茶藝,這些你怎麼不去學學?成天想著往外跑,你誠心想讓我擔心我孫子?”
一聽到白溪雅這副強硬的語氣,阮柔就知道自己想上班這件事基本上是沒有什麼希望了。她實在不願意就這麼放棄。
大腦飛速的轉動著,很快,她就想到了一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