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你還有臉到我面前來。”
顧霆宴才到白溪雅的辦公室,連招呼都來得及打,就率先被她不由分說的扇了一耳光。
顧霆宴的頭都歪到一邊了,臉上火辣辣的疼。
男人摸了摸發麻的嘴角,舔了一下唇瓣,流露出三分漫不經心七分桀驁。
他冷哼一聲:“不是你讓我來的嗎?”
受到頂撞,白溪雅的怒氣更上一層樓。
“我讓你去跟阮柔道歉,哄哄她,你就是這麼哄的?還想著離婚,你是不是忘記白紙黑字的協議上答應了我什麼?”
“媽。”顧霆宴毫不退讓的迎上了白溪雅的視線。
顧霆宴生的高,自帶幾分冷酷的魄力,在氣勢上瞬間就壓了白溪雅一截。
“我來之前,就已經跟你說過:要離婚的人是阮柔,不是我。你應該去問她,扇她巴掌。”
“閉嘴,我今天打的就是你。”
白溪雅狠狠地瞪著顧霆宴,眼珠子都要被她瞪出來似的。
“難道阮柔她不該生氣嗎?顧霆宴,別忘了你做的好事,你差點親手殺死她,殺死你的親生兒子!”
白溪雅儼然是憤怒到了極點,現在的樣子也跟她平時的貴婦模樣大相徑庭。
尖銳刺耳的聲音讓顧霆宴耳膜生疼,比起白溪雅這副憤怒的面孔,更讓顧霆宴在意的,其實是她的那句話。
他差點害死自己的……親生孩子。
即便冷酷如他,心裡也忍不住浮現了一絲的愧疚。
見顧霆宴心生愧疚,眉眼也隱隱透露出一些難過之色,白溪雅的神色總算是緩和了許多。
她做了個深呼吸的動作,緩緩吐出一口氣。
“阮柔心裡有氣是正常的,跟你離婚估摸著也是在氣頭上做不了真。別說是她了,換做是我,我也想一腳踹了你這個混蛋。”
白溪雅是想著阮柔的,還數落起自己的不是。
顧霆宴皺眉:“難道我就應該棄芷雅不管不顧,讓她被炸死?”
“就算那個女人真的被炸死,她也在死有餘辜。你清醒點,別再被她騙了。”
白溪雅很生氣,一直以來,她根本沒把陸芷雅這號人放在心上,不過是個跳梁的小丑罷了。
可現在不一樣了,這個小丑居然差點害她最愛的兒子喪命。以前顧霆宴喜歡,她勉強可以對陸芷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現在絕對不行。
她必須要讓顧霆宴知道陸芷雅的真實面目。
陸芷雅根本不是你想象中的那麼簡單,你以為我為什麼不贊同你們在一起,是我嫌貧愛富?”
“錯,是她陸芷雅心比天高,有了你還在外面不停的勾三搭四。這樣的女人娶進門來,你是嫌我們顧家家風太正想要敗壞了是嗎?”
聽到勾三搭四這類的字眼之後,顧霆宴的眉越皺越深。
“媽,你是不是聽阮柔胡說了什麼誤會了芷雅?芷雅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樣。”
“阮柔是跟我說了她的‘風光事蹟’,但我發現時更早,就在你們早些年交往熱戀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