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之後,張媽擔心阮柔心情不好,便想留下來。
“少夫人,我留下來陪你說說話吧?”
“沒關係的,張媽,我想一個人靜靜,好嗎?”阮柔的聲音中帶著一股濃濃的疲憊,她是真的累,只想一個人安靜待會兒。
張媽拗不過只好答應:“要是有什麼需要,你叫我一聲就成。”
“好。”
阮柔十分確定自己在醫院裡並沒有看走眼。
開始顧霆宴不相信她這一點讓阮柔十分苦惱,那樣的話就只能從陸芷雅身上下手了,可是自己到底該怎麼做呢?
早知道這樣的話,當時她就應該錄個影片留下證據的,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阮柔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個人影。
她想到了白溪雅,沒準她可以幫到自己。雖然可能性渺茫,但試一試總是有機會的。
阮柔去找了白溪雅,還沒來得及說明來意,就先被白溪雅劈頭蓋臉的訓斥了一頓。
“我聽說你去找霆宴了,還在公司裡給他難堪?你是嫌我們顧家還不夠丟人是嗎,明知道他討厭你,為什麼不能老實一點兒做好你自己?”
阮柔有些憤怒,又有些委屈:“到底怎麼樣我才算做好自己?”
“你的職責就是生下孩子,其他的不要插手,別以為嫁給了霆宴,就真把自己當半個女主人了,你不配。”
你不配。
這三個字像一把利刃插進了阮柔的心,她知道白溪雅說的第一個字都是事實,但是這麼不留情面的說出來無異於將她的尊嚴踩在了腳底下。
“沒有以為自己是這個家的半個女主人,我只是在醫院看到白溪雅有交往物件,想把這件事情告訴霆宴而已。”
“你剛才說什麼?”白溪雅震驚不已,瞳孔也跟著放大了許多。
阮柔便將自己看到的事情都告訴了她,白溪雅臉都綠了,咬牙切齒的拍了拍桌子。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就知道那個女人不會老實。”
意外的人變成了阮柔,怎麼聽白溪雅的事情,好像一點兒都不奇怪陸芷雅會跟別的男人有所牽扯。
反而,像是有種終於揪住狐狸尾巴的感覺,就好像……她早就知道了?
阮柔被自己的猜測嚇了一跳。
阮柔不擅長隱藏自己的心思,白溪雅將她的所有想法看得一清二楚,撇了撇嘴,她輕蔑道:
“你以為我為什麼不喜歡那個女人?早在他們交往的時候,我就發現那個女人腳踏多條船,拜金虛榮。”
“被我發現之後,還沒出面,她就自己拍拍屁股走人了。現在回來,多半也是惦記上了霆宴的身家。”
阮柔露出恍然的表情,想到什麼之後又皺起眉。
“可是……之前聽霆宴提起過,說你嫌棄陸芷雅出身所以趕走了她,為什麼不把真相告訴他呢?”
跟顧霆宴在一起這麼久,阮柔清楚顧霆宴心裡其實對白溪雅是有隔閡的。他以為白溪雅趕走了自己心愛的女人,所以一直跟她對著幹,陽奉陰違。
如果白溪雅把真相告訴顧霆宴,母子倆之間的關係不就得到了改善?
白溪雅不以為然:“告訴他說什麼?跟他說自己被一個女人當成傻子玩弄鼓掌之間,還是告訴他只是陸芷雅魚塘中的一條魚?”
阮柔試著腦補了一下那個畫面,顧霆宴自尊心那麼強的一個人一定會接受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