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有光?”
封青巖在疑惑間就朝光亮走去。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走近了,看到那淡淡的光亮,原來就是棺中含苞待放的彼岸花。
此刻彼岸花的花苞,紅如烈火。
殷紅如血。
它靜靜屹立在黑暗中,似乎根鬚亦紮根在黑暗中,以黑暗為養分。它的莖上,還有十一枚青翠欲滴的葉子……
“為何一枚葉子,就代表一禁忌?”
封青巖繼續走近,仔細觀察著彼岸花,對彼岸花同樣好奇不已,輕聲疑惑說:“彼岸花和禁忌有何關係?倘若黑陶花盆無法收服十六禁忌,彼岸花豈不是就永遠不盛開?”
“黑陶花盆與我身後的鬼門,又有何關係?”
“為何禁忌被黑陶花盆收服了,會出現在我身後的鬼門上,還成為鬼門的鬼將?”
彼岸花佇立不動。
它的根鬚,真的紮根在無垠的黑暗裡,似乎正在吸食黑暗……
在青銅棺內無限的黑暗裡,似乎的確只有彼岸花一物,除了彼岸花外便是無窮無盡的黑暗。不對,還有恐怖的極凍氣息,以及若隱若現,詭秘萬分的輪迴氣息……
但是封青巖此刻,卻無法捕捉輪迴氣息。
片刻後。
封青巖乾脆盤坐在彼岸花旁邊,不時看看彼岸花,不時看看無垠的黑暗。
或者嘗試去捕捉輪迴氣息。
但是。
輪迴氣息似乎無形無蹤般,根本無法捕捉,顯得十分詭異。
時間在他的盤坐間過去,或許是一天,或許是一個月,或許是一年,他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漸漸地。
他感覺有些不對,這是不是太安全了?
在他未進入青銅棺時,總感覺青銅棺十分危險,有可能讓他有進無回。但是,理智卻告訴他,他就是從青銅棺裡醒來,從青銅棺裡走出來,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危險,要不也無法從青銅棺裡醒來,不是?
經過他的觀察,青銅棺反而像是自成一界,瀰漫著輪迴氣息的神秘世界。
除了可凍僵人靈魂的極凍氣息,似乎並沒有什麼危險。
他早已經適應極凍氣息了。
所以青銅棺對於他來說,應該算是安全的?
他如此想著。
但是。
不知為何。
他反而越來越不安了。
他總覺得,青銅棺不可能如此安全……
此刻他的眉頭緊緊皺起來,難道自已是在擔心詛咒石磨,磨滅了青銅棺?雖然他看不清黑陶花盆,但是並不知道詛咒石磨,能夠磨滅黑陶花盆。但在他的推演中,黑陶花盆有可能與詛咒石磨,乃是同級別的存在……
就在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