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
子時未到,魔夜亦沒有降臨。
此時真身還沒有圓滿的白衣君,託著青銅棺便朝南方匆匆而去。至於真身為何還差一絲沒有圓滿,他亦想不明白……
似乎是差了些什麼。
雖然真身還沒有圓滿,但足以鎮壓第四禁忌。
不過片刻間,他便走出葬山萬里,懸立在炎熱的夜空中,冷眼掃視天地四周,仔細感受門忌的氣息。
此時門忌,似乎看死他無法走出葬宮,變得越來越肆無忌憚,瘋狂吞噬生靈。
不僅僅是試探,亦是挑釁!
氣焰囂張萬分。
倘若不是如此,天地間亦無法生出,如此磅礴的願力。
可見天下對它恨之入骨。
白衣君臉色清冷,看起來面無表情般,目光亦帶著冷冽。但是此時,眉頭卻微微蹙起來……
他無法判定門忌在何處。
這時,他清冷的目光落在青銅棺上,但青銅棺內卻躺著本體,即是封青巖,似乎無法化為黑陶花盆。
他亦擔心,青銅棺化為黑陶花盆後,會影響到本體。
但是。
沒有了彼岸花,他難以追蹤到禁忌。
“南方——”
他的目光再次審視南方,隱約感應到門忌在南方,便再次朝南方而去。
不過片刻間,再次走出萬里,來到周天下的腹地。
他懸立在夜空中,冷眼掃視天地四周。
東南,南,西南,似乎皆有門忌的氣息,但是他無法確定,具體是哪個方向。他閉上眼睛感應,還是無法確定門忌的方位,門忌的行蹤十分飄忽,可瞬息轉移萬里。
時左時右,令他無法判定。
這時白衣君的目光,再次落在青銅棺上,思索著要不要開啟棺蓋?
只需看一眼棺中的彼岸花,便能夠確定門忌的方位。
但是。
他不知道開啟棺蓋後,會發生什麼。
最大的可能,便是鬼帝脫困而出,但,這是他最不願看到的事。倘若鬼帝脫困而出,不僅天下完了,本體完了,他亦完了……
“晉國?”
這時,他正站在周天下第一霸主,晉國的夜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