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山澗,寂靜無聲。
封青巖盤坐在木屋不遠處的雪地上寫字。
一塵不染的白衣,如雪般,似乎與天地融為一體,顯得飄然出塵。
前些日子,在亳城的街上,有數名學子與他擦肩而過時,似乎對他有莫名其妙的惡意。
這或者是源頭。
而害他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他們,或者其中一兩個。
但是,他還是沒有想明白,雙方沒有任何交集,為何會對他有莫名的惡意?
他原本柔和的目光,漸漸變得冷冽起來。
君子以直報怨,以德報德!
“封兄。”
周昌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封青巖收回思緒看去,正好看到周昌一腳深一腳淺走來,後面還跟著之前見過的中年馬伕。
片刻周昌就走到,環顧四周後說:“這個地方的確不錯,幽靜,適合讀書,封兄不介意我在旁邊建一座茅屋吧?”
“豈會介意?”
封青巖站起來,笑說:“聖道上有周兄與我為伴,自然是歡迎至極,求之不得。”
“那就說定了。”
周昌爽朗說,接著想起什麼,又言:“這兩天,我聽聞一些關於封兄你不好的謠言,不過封兄倒是不在介懷,謠言始終是謠言,並沒有多少人信……”
封青巖突然有些明白周昌的意思,就微微一禮說:“謝過周兄。”
雖然短短數天,但是周昌錦心繡口,又談辭如雲,用才華贏得諸多學子的敬服。不論是世族學子,還是寒門學子,皆對他推崇備至,差點就唯他馬首是瞻。
況且,周昌玉樹臨風,風度翩翩,又是王城的王孫公子。
這讓學子對他更加推崇了。
只要他和封青巖住在一起,又或兩人同行,對於封青巖的謠言則不攻自破。
“舉手之勞。”周昌笑了笑說。
……
夜色下。
雪月客棧,車垓如臨大敵般,整個人坐立不安。
“八極不用擔心,事情或許沒有你想象嚴重。”傅林在天黑後一直陪著車垓。
車垓搖搖頭,心裡越來越不安。
“要不,去我的房中?”傅林靈光一閃提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