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教育的是。”
嚴北旭雖然嘴上服輸,但看閻楚的眼神依舊是那般的不屑。
此時,千機昊蒼也回來了,從公孫通海那裡得知閻楚要作詩,也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
只見閻楚手持酒壺,獨酌三杯,忽然露出笑容:
“此詩,名為《行路難》!”
“行路難?聽起來好像有那點意思。”
“我讀書少,行路是走路的意思吧?我堂堂元嬰境強者,閉著眼睛就能上天,區區走路有什麼難的?”
“讀書少就多讀點,行路不單單指走路,有可能是指咱們的修道之路!”
“都閉嘴,閻掌門要吟詩了!”
閻楚放下酒杯,緩緩開口。
“樽清酒鬥十千,玉盤珍饈直萬錢。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劍四顧心茫然。”
“欲渡黃河冰塞川,將登太行雪滿山。閒來垂釣碧溪上,忽復乘舟夢日邊。”
“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
吟到此處,閻楚忽然停頓了下來。
眾人的臉色,皆是有些難受。
不是因為閻楚的詩不夠好,恰恰相反,這首詩寫得極好!
欲渡黃河冰塞川,將登太行雪滿山。
簡單的十四個字,便讓眾人感覺到自己的渺小,甚至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這首詩……太過壓抑。
整首詩似乎都在描述著主人公的懷才不遇,遭遇了多少人生挫折,感慨人生之路行路難。
如果這首詩只是到這裡的話,總覺得差那麼點意思,大家心裡都覺得悶悶的,似乎憋著一口氣。
就在這時,閻楚忽然摔下酒杯,拔出千機雨歌腰間的劍,遙指天上的曜日!
“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殿內,眾人沉默了足足半分鐘的時間。
閻楚的聲音,似乎在眾人的心中迴盪,令人回味無窮。
“好詩!”
公孫翼激動得甚至喘起了粗氣。
他活了上千年了,未曾見到過如此好詩!
尤其是詩的最後兩句,無比暢意瀟灑,當真有幾分仙意在其中!
所有人在聽完閻楚的詩以後,只覺得心中無比暢爽,彷彿乘坐著大船在一望無際的大海中自由楊帆航行!
劍指曜日的閻楚,咧著嘴笑著。
詩仙李白的詩,能沒有仙氣嗎?
事先說好啊,不是本座主動要裝逼的,是公孫翼主動的!
千機昊蒼望著閻楚的身影,囔囔自語道:“這小子若不是魔族中人,日後必定是我東澤神國的國之棟樑!”
“北旭。”
嚴策深深地嘆了口氣,低聲對嚴北旭說道:
“這次天羅大會,雖然你不用上場,但為父還是要叮囑你一句,千萬不要與閻楚起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