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冽應該不知道端木溪在樓下的事情,不然的話,他不會就這麼放任端木溪在樓下呆這麼多天,前兩天她和程冽聊天的時候還說過那輛車,那是一輛很豪華的保姆車,蘭梨看著羨慕,程冽表示可以送給她一輛,那都不是事,但被她拒絕了。
在什麼樣的位置開什麼樣的車,她現在的身價,有個一般的小車坐她已經很滿足,蘭梨咬著唇,手指緊緊抓著窗簾,眼裡閃過複雜的光。
“愣在那裡做什麼?天上長花了!”程冽催促起來,背上的上雖然好的差不多了,但依舊不能隨意躺著,尤其是剛才某種高強度運動,傷口似乎有點崩裂了,程大少側躺在床上,一臉慵懶的表情,一陣涼風吹過,大少爺皺起了眉。
他使勁揉了揉太陽穴,只覺得頭疼難當,那兩年熬夜太多,加上早出晚歸玩命的工作,嚴重透支了精力,導致現在,太過勞累就會頭疼,幸好公司的業務各個方面都上了正軌,今天只不過睡的晚點,頭又開始疼了。
樓下的人依舊站在夜風裡,靜靜地望著六樓亮燈的房間,風吹起她的黑髮,隔的這麼遠,蘭梨幾乎能看到她帶著淚光殷切的臉,她扯了扯嘴角,曉玥姐真是威武,居然能讓人把端木溪給堵在外面。
她收回視線,回頭走過去,見程冽半閉著眼,一隻手扶著額頭,就知道他頭疼的毛病又範了,她讓程冽靠在她的腿上,伸出手,微涼的手指放在程冽的太陽穴上,不急不緩的給程冽按摩著,最近她查過好多書,也在林姐頭上試過,林姐說她的指法已經很標準。
蘭梨仔細的給程冽按摩,見他眉頭舒展開來,放緩了力度,手指穿過髮間,他的頭髮髮質很好,像是緞子一樣,瞅著大少爺一臉愜意享受的表情,蘭梨噗嗤一笑:“程冽,你說我現在這樣做像是在做什麼?”
程冽半睜開眼,見蘭梨奸笑奸笑的小狐狸樣,特文藝地說:“你的手穿過我的黑髮!”
“錯!”蘭梨哈哈大笑起來,“這叫十八摸,哈哈哈哈!”
程冽眉頭一挑,唇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忽然伸手將蘭梨給拽到床上,一個翻身壓在蘭梨身上,“那我就告訴你,什麼是真正的十八摸!”
“啊,不要,混蛋,你放開我,哈哈哈哈!”某人被按在身下,癢癢肉被大少爺那捏住笑個不停,只笑的雙眼含淚渾身顫抖不斷的求饒,才被大少爺放過,看看一臉嬌羞地躺在身下的蘭梨,程大少邪肆地一笑。
“比起這種求饒方式,我更想要把你做到哭泣求饒!”
“……”好破廉恥的話,蘭梨都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來形容這話裡的含義,她僵著臉,木然道;“大少爺,你金瓶梅看多了走火入魔了吧。”
“這麼說你有認真看,不錯,學會什麼是跪舔了嗎?”程冽咬著蘭梨的耳垂,在她耳邊流下曖昧的話語。
耳朵是蘭梨的敏感點,被不輕不重的咬了一下,她渾身一抖,險些發出一聲低吟,面紅耳赤地瞪了眼程冽,她佯怒道:“你想都不要想!”
別說蘭梨不夠單純,她這種二十好幾的年紀,什麼沒聽說過,不說別的,網路上現在啥東西都流傳的有,這一把年紀沒看過一本黃顏色的小人書,那簡直就不科學,程大少眼珠子一轉,她就知道這大爺在想什麼。
“你不想沒關係,我想就可以。”程冽霸氣十足地說。
“沒有經過女朋友同意就做的事情,那不叫談戀愛,那叫耍流氓。”蘭梨義正言辭地拒絕。
“你是我女朋友,我對你耍流氓天經地義。”程大少臉上帶著邪笑,見蘭梨瞪大眼睛,又是害羞又是憤怒的樣子,越發想要逗她一番,作了一個要來真的的動作,嚇的蘭梨哇哇大叫。
等把蘭梨再次撥成小白羊之後,程大少伸手把人往懷裡一攬,人形抱枕抱著真舒服,淡聲道:“睡覺!”
“啊!”蘭梨紅唇微張,她都已經做好扔掉三觀的準備了,程大少這是幾個意思。
“從下午到半夜兩點多,蘭梨,我還是傷患,難免會有點力不從心,要是真的腎虧了,如何能給你下半身的幸福。”程冽感嘆一聲,“乖乖的睡覺,等回去之後就餵飽你。”
蘭梨心裡那個窩火,恨不得狠狠咬程冽一口,然後她就真的咬了一口,實在是太氣人了,別以為他說那個下半生的時候,故意加重了那個身字她沒有聽出來,“卑鄙、無恥、下流,臭流氓,混蛋,我要跟你絕交!”
氣鼓鼓地嘟囔了幾句,蘭梨懶洋洋地躺在程大少懷裡,在他的胸膛處蹭了幾下,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躺好,然後乖乖的閉上了眼睛,腦海裡卻浮現出在樓下看到的那一幕,她睜開眼,微微抬頭,看到的是程大少那弧度完美的下巴。
蘭梨淡聲道:“程冽,我剛才發現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樓下有一輛保姆車一直停在那裡,剛才有人站在車旁邊,一直往我們這邊望,慘了,我們會不會被什麼邪惡勢力給盯上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你說那輛保姆車?”程冽微微皺眉,那輛車他也注意過,起身穿好衣服,程冽走到窗前朝外望,就好像是有心電感應一般,隔著六層樓的距離,程冽和端木溪的視線交匯在一起,一瞬間,一眼萬年,他的心臟在胸腔劇烈的跳動著,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心裡發酵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