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黎沒有別的法子,但是他卻不能忍住不去見嫣兒,所以沒有別的辦法,只有拿一次銀子去見一次,可這銀子,就只能靠著綿娘給了。
這件事情,張黎自然只和綿娘一人說了,綿娘也只是埋在心裡,絲毫不敢與錦兒說的,免得她知道又要鬧了。
那次傷心過之後,張黎的理智慢慢回籠,似乎也有些羞愧,他去見嫣兒卻管綿娘要銀子,這怎麼說似乎也過不去了。
"綿娘,我已經打算好了,以後家務活我做,飯菜我也準備,你只要安心繡帕子就可以了。"張黎討好的說道。
綿娘拿針線的手都頓了一下,轉而點頭說好。
她壓根也沒有想過要讓他做什麼,可是他如今卻主動提起要做家務活了,是因為對自己有愧疚之心嗎?
綿娘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由著他自己做主。第一日,張黎收拾了屋子,又把衣服洗了,只是滿臉通紅,他自己也覺得這不應該是男子應該做的事情,他如今讓步到這個程度,總對得起綿娘了吧!
到了午時,張黎就要去做飯,綿娘想要說什麼,還是張張口,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麼。
張黎以前也是被爹孃護著的,後來就緊接著娶了綿娘,他哪裡做過飯了。以前他心情好的時候,倒是也陪著綿娘一起在後廚忙過。
那也不過是洗洗菜,添把火而已,他覺得做飯也就那麼回事,哪裡困難呢?
可是他如今一上手就知道了,這他想的與做的是完全不一樣的。切菜他也不會,勉強切碎了,也不能說什麼刀工了。
做菜更是難做,他連先後步驟都不知道,險些就把後廚給燒著了。
最後還是綿娘過來,收拾了殘局。
"綿,綿娘,我,我以為我會做的……就是弄成了這樣……"張黎委屈道。
"沒事,你沒有做過飯,還是我來吧!"綿娘淡淡的說道。
"不僅如此,你早上洗的衣服,也沒有洗乾淨,昨日衣服上面的油點子,如今還在上面,我又得重新洗一遍,以後還是我自己來吧!"錦兒不客氣的說道。
她哪裡知道她爹發什麼瘋,一大早的居然起來洗衣服了,還收拾了屋子。
她不是那種胡攪蠻纏的人,既然她爹有心學好,她又怎麼可能阻止。
就連她去看那衣服,壓根就和沒有洗的沒有區別,她昨日不小心在衣服上面滴上了湯汁,如今還好好的在上面。
她也沒有什麼辦法,只能自己把衣服重新洗一遍,只能暗暗說一句,她爹洗衣服,也只是白白浪費了水和皂角了。
這還沒有結束,他今日居然還想做飯了?她自己跟著她娘學了好久,也只學會了皮毛,做出來的飯菜也僅僅是能吃而已。
他一個從來沒有下過廚房的人,居然妄想去做飯,這如今的結果也是能預想到的。
"我也是想給家裡做點事情,你這丫頭怎麼說話呢!"張黎怒道。
他本來就有些惱羞成怒的意思了,結果這丫頭還出言不遜,這不是逼著他發火嘛!
錦兒沒有再說什麼了,她只是哼了一聲,然後就和綿娘一起收拾殘局了,時間已經不早了,再不收拾,她們今天連午飯也吃不成了。
這是第一日,也是最後一日。張黎自覺自己反正做不好,那他還是不做那些沒有用的事情了。
他還是捧著書,也看不下去文章,只是腦子裡想著嫣兒,然後作一些酸詩而已。他就想著,下一次見面,他肯定要把這詩拿給嫣兒看看的。
他每日只在家裡等著,等著綿娘把繡品賣掉,然後帶著銀子回來。
甚至他都想直接把綿娘繡好的帕子,自己拿去賣掉,也不必從綿娘手裡拿銀子了。
可是他看過了,這個還不行了,買帕子的人都已經認識綿娘了,有時候還會問一些關於繡帕的事情,那些圖案什麼的,他怎麼可能會懂。
無奈之下,他只能在家裡等著,一旦綿娘賣了帕子回來,他就拿銀子,然後就去找嫣兒。
只是凡事第一次總是難的,張黎第一次向綿娘開口要銀子,他就不太好開口。最終還是想念嫣兒佔了上風,他便主動開了這個口。
"綿娘,你這次賣了多少銀子?我瞧著那好些帕子呢!"張黎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