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難道是想說父王根本就沒有打算讓我繼位?除了我,還有誰有資格接替他的位置?難不成是那個卑賤的混血之子嗎?”譚琦憤怒中帶著幾分譏諷道。
就在大殿中那些以血脈正統之說來回擊邢嚴的幾位長老內,心有所動搖時。
半敞開的大殿,突然走進來幾個人。
還沒等裡面的人看清楚闖入的幾人是誰, 一道帶著戲謔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大家同為皇子,為何你的就高貴,別人的就低賤了。我可聽說大長老在一直在尋求續命之法,難怪如此執著於神髓碎片,想來這續命之法和神髓碎片有關吧。”
“若是真能被大長老找到,想來活個上千年也是沒問題的。且絕對能把在座的各位都給熬死。”
諷刺的意味不言而喻。
話音落下殿中的人也總算是看清了來者,緊跟著議論聲在殿中響起。
“譚雅長公主怎麼來了?而且還帶著小七殿下。”
“祁玄長老和城主府的侍從白言怎麼也在?大長老不是說白銀乃是帶血妖族進入幻獸城中的叛徒嗎?他怎麼會和譚雅公主在一起?”
只是眾人都沒有發現,原本鎮定自若的邢嚴在聽到續命之法時,眼神中流露出了一絲慌張。
且被瑾濼看在了眼裡。他似笑非笑道。
“說句老實話,我還真挺佩服你的。和皇室結親便有了一個正統血脈的皇室子弟作為傀儡 如此一來也有了繼續掌權的藉口,當真是個聰明人。”
“你在胡說些什麼!”邢嚴一聽這話頓時急了。
怒不可遏道:“這些人根本就是意圖對於幻獸族圖謀不軌,我不知道譚雅公主和這幾人在一起到底是為了什麼?”
“特別是這兩個來自外界的人,甚至冒充天選之人,汙衊老夫,當真是可笑之極。”
“是啊,大家千萬不要聽這幾人胡說,他們根本就是早就串通好了的。而且雪妖族的那幾個傢伙就是白言帶進來的。”
“譚雅公主莫不是被這些人矇騙了,都分不清敵我了。”
有幾位已經站在邢嚴陣營的長老也順勢開口道。
這時也有支援。皇室正統血脈的幾位長老詢問譚雅道。
“這白言的確是幻獸族的叛徒,公主難道不知道是他將雪妖族引進來的嗎?”
一時間譚雅幾人便落了下風。因為白言帶雪妖族的人進來的確是不爭的事實。
就在幾人成為眾矢之的時候。
白言卻突然跪了下來。
這一舉動把在場的所以有人都給整懵了。不知道他要看什麼。
難道這小子是想假意贖罪不成?邢嚴心中不由浮現起此猜想。
雲小仙幾人也是這麼以為的。小七更是低聲提醒道:“你不會是想這個時候認錯吧,就算是拉下臉來,邢嚴那老頭也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然白言確是衝著他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用更輕的聲音道:“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話音落下,白言突然神色變的極為憤慨的對著邢嚴道:“大長老難道不是您說讓我將雪妖族的人引進來,等到城中大亂之時,再嫁禍給譚雅公主的嗎?難道您現在是想卸磨殺驢?”
此話一出,場中眾人頓時驚了。
紛紛將目光投向邢嚴。
邢嚴也有些懵了,沒料到白言會來這麼一出。
這可是赤裸裸的汙衊。他如何能受得了?當即怒罵道:“你小子胡說什麼?竟然敢在此隨意汙衊我!”
白巖卻是顯得格外的義憤填膺:“不是您說讓我假意投降雪妖族,然後將那幾人帶來,在趁慌亂之際將王上綁走,如此就能徹底掌權了。”
“若非您告訴我在騰雲殿後方有一處,已經年久失效的封印門,我一個非幻獸族人,怎麼可能知道能從此處潛入。”
不得不說白言的這一招潑髒水,實在是妙不可言。
一下子把之前和瑾濼商定的所有的計劃,全都扣在了邢嚴的頭上。
“只是我實在沒有想到邢嚴長老會如此卑鄙,竟然想讓我和那些雪妖族的人一起死在迷魂陣中,這樣就再也沒有人會知道他的陰謀了。”
“若不是天選之人不願看到幻獸族落在你這等卑鄙無恥的人手中,進入離魂陣種救了我,只怕我現在早就死在了離魂陣中,根本就沒有機會來此揭穿你的陰謀!”
白言說的繪聲繪色,情緒十分到位。這不由得讓眾人都對邢嚴起了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