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已經比白言好了許多了,至少還有師傅和離白會護著她。可是白言卻是被自己的親人嫌棄,連唯一可以依靠的人都沒有。
換作她是白言,肯定早就崩潰了。
這一刻她對白言似乎多了一些親切的感覺,彷彿是看到了另一個自己,一個沒有師傅的偏愛卻還能好好成長的自己。
她注視著白言,顯得十分慎重,“我願意,就算你只是把我當成是對你妹妹的一種念想我也願意,只是希望你能相信,也許我們無法選擇一個好的開頭,但是隻要在人生的旅途中能獲取到一絲的溫暖,那也是極其幸運的事了。”
白言看著那雙清透不含一點雜質的雙眸,那裡面清晰的倒映著他錯愕的表情。
這一刻往事如潮水般翻湧而來,那些灰色的片段在不斷的閃過,他看到自己內心的歡愉在一寸一寸的消失。
可是他的笑容卻在不斷的放大,那是他已經扭曲的內心。是對過去的他做出的了結,從此他成了白言,成了清霄白家的一條忠心的狗。
然是否真心,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吧。
收回心緒,看著表情認真的雲小仙,他露出了一抹溫柔的笑容。一切盡在不言中。
“不是說了要教陣法的嗎,怎麼又認妹妹去了。”小七適時的開口,打破了有些傷感的氣氛。
“等會,我們好像快到了。”
而這時譚雅發現他們已經快要走到出口了。
幾人跟著她已經走了大約半個時辰了,期間不知道透過了多少個長廊和房間,這迷蹤陣彷彿是迷宮裡的迷宮一樣。
若是沒有譚雅帶領他們還真的很難走出來。
“這迷蹤陣屬於三級困陣,是利用周圍已有的複雜環境構建出一個和環境本身幾乎一模一樣的空間,只要當人走進陣法中的空間,除非是按照佈陣人所設計的路線行走,否則就會永遠被困在裡面。”
白言一邊走,一邊向雲小仙解釋道。倆人的關係雖然還沒能像真正的兄妹那樣親密,但是很明顯已經近親了很多。
聽白言這麼一解釋,也勾起了雲小仙的求知慾。她緊跟著問道,“那一級的困陣和二級的困陣又是什麼樣的呢?”
“每一種陣法的級別越高,破陣的方法也就越困難。困陣主要體現在一個“困”字上面,困陣雖然不限於環境,但是越複雜的環境越有利於施展困陣。”
“例如你在一個空曠的大殿上施展困陣和在山林中施展困陣會有完全不同的兩種效果。因為空曠環境讓人一目瞭然,你若是佈下困陣別人一眼就能看的出來,那就好比是用一個籠子將人給困在了裡面。”
“只要那人能想辦法將籠子開啟,那也就破了陣。除非你能將陣法的範圍擴散到整個殿宇,而山林本身就是得天獨厚的困陣,對於方向感不強的人來說也許走出一片山林都要耗費幾個時辰的功夫。”
“總之一句話,越複雜的環境就越適合使用困陣。”
聽完白言的解釋,雲小仙也算對困陣有了基本的瞭解。她點了點頭以示明白。
“多謝,白言哥哥指導。”
白言笑著回應道:“你是我妹妹,不用這麼客氣的,以後有什麼不懂的儘管問我,雖說我現在知道的也不多,但也能勉強為小仙解答。”
白言的笑很溫柔,總會讓雲小仙不自覺的想起離白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似乎覺得白言在某些角度看起來和離白有些相似。
不過也有可能是因為他們倆都是少見的美男子,而一般長得好看的又多有共通之處,這才讓她有了這種熟悉的感覺。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前面的人突然都停了下來。
雲小仙定睛一看,前面又是一扇門,只是這扇門和其它的門不一樣,上面畫著一個陣法圖案。
看來這裡應該就是另一個出口了,想到馬上就要見到傳說中的神兵了,雲小仙不由有些激動。
一旁的白言看在眼裡,不由輕笑道,“別忘了還差一塊呢。”
這不說還好,一說雲小仙似乎才想起來瑾濼去追那個絕明還沒回來呢。
她連忙朝著譚雅喊道,“譚雅師姐,瑾濼還沒回來呢,我們要不要在這裡等等他?”
幾人似乎也都快將瑾濼給忘了,都愣了一下。
不過他們並不是忘記有瑾濼這麼一個人了,只是覺得以瑾濼的能力一定能透過陣法找到他們,所以才沒有把他算在內。
“小丫頭還算你有點良心,不過你什麼時候認譚雅為師姐了?”熟悉的聲音從門後面傳來,緊跟著門也順勢被人給開啟了。
一身白衣的瑾濼重新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幾人眼中都閃過一絲驚訝,他不是去追絕明瞭嗎,怎麼會在這裡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