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小仙的這一劍可謂是強硬無比,旁邊的絕明顯然也有些驚訝,看向雲小仙的目光中,隱約間有暗芒閃過。
他也瞬間明白為什麼在怪物襲來的時候,雲小仙能夠如此氣定神閒了,看來是早就料到了會發生什麼。
不過雖然雲小仙給予了怪物致命的打擊,但是那怪物也並沒有就此而倒下。俗話說的好,趁你病要你命。
這下怪物受了重創,一隻手還被絕明給冰住了,這不正是群起而攻之的好機會嗎。
幾人也是趁著怪物沒能從劇痛中反應過來,紛紛調動體內的靈力,使出各種術法用來對付怪物。
剎那間幻境內,靈光四起,每個人身上都籠罩著仙靈之氣,磅礴的靈氣充斥著整個空間,那些迷霧也漸漸的開始往旁邊退散。
“看來這怪物也已經到達極限了,這幻境已經隱約有了破散的勢頭。”白言打出一道靈光,對著旁邊的祁玄開口道。
只是祁玄的目光始終是在雲小仙身上,似乎她弱者的形象已經刻在了祁玄的腦海裡。總不知覺的會擔心她的安慰。
白言見他的話沒有得到祁玄的回應,頓時有種被無視的感覺,有些沒好氣道:“她都已經是天元境了,哪還用得著你擔心。”
“……”
祁玄無言,這話就算白言不說,他心裡也很清楚。也正因為如此,才更讓他有了奮力修煉的決心。
雲小仙變強是他願意看到的,但這並不代表她以後不會遇到更強大的人。雖然他也清楚自己沒有什麼立場來更著她。
所以只有當他變得很強,強到面對任何人都無所畏懼的時候,他就有能力留在她身邊了。
這種跟隨的心理無關乎於愛情,只是一種植物嚮往著陽光,想要獲取溫暖的那種心態。
白言見他依舊一言不發,便知道他肯定是陷入了某種魔怔當中,也就沒有再說什麼了。反正他遲早有一天會明白的。
不管是多麼溫暖的陽光總有消失的一天,而一直在陰暗潮溼的地方長大的植物,是無法適應灼熱的陽光的。
它們遲早有一天會迴歸黑暗,過於執著對溫暖的追求,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為了自己心目中的太陽,被別人給踩死。
畢竟陰暗的角落也沒有人敢輕易的涉足,只有那陽光明媚的世界,才更容易引起人的注意。
一個在陰影處成長起來的植物,早已經附上了陰影處特有的潮溼的氣味,就算沐浴在陽光下,也還能難改變其本質。
至少這是那些生活在陽光下的人的一種本能的認知,白言只能說祁玄還是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不過遲早有一天他會明白的,就算自己說的再多也比不上親身經歷要來的更深刻。
他收回了心神,安心的對付著眼前的怪物。
而此時的怪物似乎已經料到自己快不性了,於是乾脆破罐子破摔,像是已經失去了痛覺一樣,直接用另一隻手把手臂上的冰給錘開了,無數的冰屑掉落下來。
雲小仙念出術法,形成了一個靈力屏障罩住倆人,將那些冰屑盡數擋了回去。
隨後轉頭對著絕明道:“這怪物已經快不行了,我相信只要再進行一次猛攻,一定能將其誅殺。”
絕明聽懂了雲小仙的意思,她是想讓自己想辦法讓怪物失去行動的能力,這樣怪物就能任由他們宰割了。
只是他若是使用冰天絕地的話,將會消耗掉巨大的靈力。到時候幻境被破開,他們也就不再是合作關係了,那自己一個靈力大減的人,豈不是要任由他們宰割了。
怎麼說都是個對他不利的事情,於是他面露難色道:“我雖然是有辦法讓它暫時失去戰鬥力,但是我現在的靈力根本就不夠使出那招術法。”
雲小仙皺了皺眉頭,她似乎是猜到了絕明的想法。
只是現在最要緊的是將怪物擊殺,而且她還要確認一下瑾濼是不是被那怪物給吞噬了,所以她必須要讓絕明幫這個忙。
她沉思了片刻,隨後開口道:“既然你靈力不夠,那不如我幫你一把,”
怎麼個幫法?你難道不知道施展冰天絕地需要多少的靈力嗎。
絕明有些納悶了,心中暗道:難不成你體內還真有個永動機,能無限生產靈力嗎。
他總覺得雲小仙是進階到了天元境,有些自負了。沒想到進個階還能改變人的性格。
然而下一秒,他就看見雲小仙手中出現了一個碩大的靈力團,裡面蘊含的靈力十分的強大,這是濃縮版的靈力團,就跟個小型炸彈一樣。
絕明絲毫不懷疑,要是雲小仙對著那怪物來這麼一下,絕對能在怪物身上炸出一個血洞來。
只是這麼用未免有些太浪費了,簡直就是抱歉天舞,而云小仙之所以搞這麼一團靈力出來也不過是告訴絕明。
她有的是靈力能幫他放大招,甚至可以說完全不用動用他自己的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