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後果可想而知,小七誕下沒過多久其母親因為憂思過度去世了,其父親順利的繼承了王位,而為了抹去這一段不光彩的歷史順利的承襲即位,不得不娶了族中十分有威望的大長老的孫女。
也正是因為有了大長老的扶持,當今的幻獸之王才能將王位牢牢的坐穩,不讓其它旁支的血脈有任何覬覦的機會。
只可惜了小七明明是正統的皇室血脈,卻並沒有受到與其身份同等的待遇,外加上從小沒有爹孃的關懷,所以養成了任性偏激的性格。好在他還有個貴為公主的姥姥,從小便教育他要與人為善,所以儘管他表面渾身帶刺,可心地還是很善良的。
而且也只有在他姥姥面前才會展現出自己軟弱的一面來。
這段往事可以說是幻獸族人人緘口的秘密,幾乎無人敢對外提起,就算是對內也從不會議論。
場面頓時就僵住了。這個問題實在不好回答,如果他承認了若是對方繼續追問也是個麻煩事,若是他否認,可這印記的事幾乎算不得什秘密,隨便找個人都能夠證實。
所以如何組織語言讓對方打消疑慮實在不是個簡單的事情。
而瑾濼早已從掌櫃的猶豫的表情了看出了事情的不簡單,他甚至已經預想到下一步該怎麼做了。
“額,其實正如客人所說,小七的確是有皇室血脈。它姥姥曾經是皇室的譚雅長公主,因為無心政事管理所以已經從皇城退隱山林了。至於它的母親因為身體問題在生產之際因失血過多而過世了。”
掌櫃說完之後又笑著補充了一句。
“其實像這種皇室秘辛我們這些普通人也未能得知全貌,老朽知道的也就只有這麼多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瑾濼對著掌櫃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
“咳咳,不知道客人還有沒有其它想問的?”那掌櫃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乾咳了兩聲試圖轉移話題。
瑾濼也沒有繼續追問了,而是解釋道,“掌櫃不要誤會,我只是猜測那小傢伙身份不俗,可身邊卻沒有人跟隨所以有些好奇而已。”
掌櫃聽到他這麼說心裡也鬆了些氣,“其實平日裡還是有人看護他的,只是這孩子生性機警,只要稍不注意就跑不見了。它姥姥譚雅公主也時常憂心不已。”他說著還嘆了口氣。
可是瑾濼卻不這麼認為,而且他還發現了關鍵的一點。此人在談及小七身世的時候很巧妙繞過了對他父親的介紹。這下路線似乎更加清晰了。
瑾濼用手捂著嘴打了個哈欠,一邊往樓上走一邊嘴裡含糊道,“說了半天話我也有些累了,今日就不叨擾掌櫃了。我看這幻獸城挺安全的估計晚上也不會有盜賊進入了,掌櫃也早些休息吧。”
見瑾濼要結束話題了,掌櫃一顆吊著的心也總算落了下來。嘴裡連連應聲,“客人若是等會還需要什麼,儘管吩咐。”
瑾濼聽罷擺了擺手,拉開房門走了進去,只是在關門的時候對那掌故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掌櫃原本平靜下來的心又被勾了起來,僵在原地盯著那間房門看了許久才離開。不過這一夜註定無眠了。
長夜慢慢,無心睡眠的人又何止掌櫃一個呢。
高聳肅穆的殿宇內,一身錦袍華服、容貌俊朗的男子正站在雕刻著精緻的綠蘿花花紋的窗前望著懸掛在天幕的月。男子劍眉微蹙,墨綠色的瞳孔深處倒映出那彎刀一樣的玄月,眉宇間愁絲萬千。
整個人雖然氣勢威嚴,高貴。但是卻有一層道不明的哀傷籠罩在他身上,就連站在他身邊的人都能清晰的感受,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到那種揮之不去的愁緒。
在他的身後有一中年男子俯首半跪著,神情肅穆,姿勢恭敬。
“你說的可都是真的?”帶有磁性的聲音在大殿種響起,平緩的語氣卻有著讓人為止誠服的威嚴。
半跪著的人朗聲開口道,“祁玄長老雖然是在後面出現的,但是小七殿下已經將全部的過程都告知於他了,小七殿下平日裡雖說頑劣了些,但是在此事上並沒有撒謊的嫌疑。”
先前開口的男人在聽到中年男子提到小七的名字時,身體有了一瞬間的僵硬。但是也僅僅只有那一瞬間。
“不過目前來說還無法得知那倆人具體的身份,還得等明日屬下見過倆人之後才能給王上一個準確的答覆。”
被稱作王上的男子,收回了視線轉過身去。
面色變得凝重起來,“如果他們真的是命選中人一定不能讓他們和雪妖族那邊建立起聯絡,否則以那些人卑劣的行徑若是真的不惜代價拉攏了這兩人,我們幻獸族極有可能招來滅頂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