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跌落山崖的同時,老葛家中對於這件事竟然絲毫不知情。
安妮的母親甚至還在因為剛剛安妮突然的出現,導致她的彩禮問題沒有談成而無比氣惱。
至於說安妮這會兒跑出去,在她看來,根本就不重要,反正從小都在這個山上長大的人,就算是天黑出門也不會出什麼事情。
雖說是個荒山野嶺,但這年頭的山上又不會有野獸出現,安全的不能在安全了。
真正讓她無比擔心的,反而是之前沒有談成的彩禮和三金。
沈遠看上去也不是個能拿主意的人,這種性格的人,在安妮的母親看來,絕對是最佳的女婿。
因為耳朵根子軟,今後安妮嫁過去可以輕而易舉管住這個家,將來葛三寶用錢的時候,完全可以之接種她姐姐姐開口,他這和做姐夫的,基本上就沒有說話的機會。
只可惜,看剛剛安妮那個態度,似乎不是很願意沈遠出這個彩禮錢。
“白養了這麼一個白眼狼,當年真不應該把她養大。”安妮的母親因為剛剛的事情,氣的暴跳如雷,恨不得將這個女兒活生生撕了:“你們看見了吧,在外面幾年的時間,學會反抗我了,還沒怎麼著那,現在就開始胳膊肘往外面拐了,這還沒嫁人那,已經開始知道心疼別人了,我們現在成外人了!”
“娘,你就別說了,我姐都跑了。”葛三寶站在門口,看著霧濛濛的天空,眼神中充滿了擔憂。
今天的天氣本就不好,天空陰雲密佈,時不時的傳出一陣陣轟隆隆的聲響,顯然這場大雨將在不久之後降落在人間。
這個時候出去,那是何等的危險。
“你還擔心她了,人家有把你當成弟弟嗎?”安妮的母親,看著天空的烏雲,似乎生怕兒子著涼,急忙將他拉進來,將一杯熱水塞進他的手心,一臉的埋怨,也不知道是因為兒子擔心安妮,還是因為安妮剛剛闖入的事情,讓她更加生氣。
“要下雨了,這兩個孩子跑出去,要是上山了可就危險了。”安妮的父親敲了一下手裡的菸袋鍋子,揹著雙手走到門口看了一眼外面的天空,有些擔憂的唸叨了一聲:“得出去找找,要是上了山,可就麻煩了。”
“找啥找,都那麼大的人了,你不找她,一會兒下雨了,她自己就回來了。”
以前的安妮可不是這樣的,不管她說什麼,就算是安妮在不願意,總不會違背自己的想法,最多就是有點不情不願的反駁兩句。
可這一次,安妮回來之後,明顯臉色一直都不太好,昨天要不是因為沈遠的出現,八成已經開始跟自己大吵一架了。
她卻根本沒有想過,自己聯合葛三寶,一起暗中欺騙安妮的事情。
從安妮的手上騙了三十萬,根本不顧忌安妮手上的這筆錢究竟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這件事在安妮的心裡究竟留下了多大的心裡陰影,這一次回來,對於安妮的心裡影響有多大。
“娘,這都啥時候了,你咋還有心情說這個?”葛三寶這會兒比任何人都要急切,別人不知道,難道他還看不出來嗎?
在他的眼睛裡,這一家人誰都可以出事,唯獨是這個未來的姐夫不能出事。
就說當時在城裡接他的那輛車,價值遠超於三十萬。
相比安妮這個前任的搖錢樹,沈遠明顯更加有作為搖錢樹的資質。
與其說他現在擔心安妮和沈遠的安全,倒不如說是他在擔心,今後自己的搖錢樹會不會發生什麼意外。
而這一點,安妮的母親根本就沒有意識到,在他看來,還是父親比較靠譜,畢竟是去過城裡,見過大世面,見過沈遠的汽車。
所以父親才一直主張出去找人,而不是坐在家裡等著兩人從外面回來。
安妮的母親雖然沒想到沈遠家裡多有錢,但能幫安妮拿出三十萬來,想來這個家裡還是有點底子的。
安妮勉強算是一個搖錢樹,但這棵樹明顯已經搖不下來的多少錢,反倒是能夠透過她從別人的身上搖點錢出來。
這樣一想的話,這個敗家女兒還真的要找回來不可。
老葛家中本就沒有多少勞動力,上了年紀的老葛家裡確實有塊地,可這幾年下來,身上老毛病,已經讓他沒有辦法在下地勞作了,家裡唯一的兒子,也不是個能下地幹活兒的料。
這幾年的時間,一直都是靠著安妮從外面打工賺錢,供養著整個家。
一旦安妮出了什麼事情,這個家裡,就真的在沒有什麼依靠了,在這一點上,一家三口還是很容易達成共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