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在接到了沈遠的電話後,直接從巴掌大的床上掉到了地上:“什麼?!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沈遠重複了一次:“只只進了醫院。”
“哪家醫院?”安妮一邊套衣服,一邊急聲問道。
“第一院。”
安妮結束通話了電話,發了狂似的衝出了家門,直奔第一醫院。
當她看見了宋只只時,從頭到腳地檢查著她的身子:“傷到哪了?”
宋只只拉住了安妮的手,給了她一個寬慰的眼神,抿嘴淺笑道:“我沒事。”她目光似是無疑地瞥了一眼沈遠,又道:“還好沈遠出現的及時,不然的話,恐怕你今天就見不到我了。”
安妮隨著宋只只的目光看向了沈遠,她抿了抿唇,然後微微頷首表示感謝。
自從上次分開時,安妮就再也沒有見過沈遠,她不是不想見,而是不知道見面應該說什麼,就像是現在,只有沉默和尷尬。
沈遠也覺尷尬,報以微笑,說道:“你彆著急,現在警方已經拘捕了涉案人員。”
安妮點點頭,又不知道應該和沈遠說什麼了。
她目光下移,落在了沈遠懷裡的胖貓的身上,微微蹙眉:“你帶他出來幹什麼?”
這是安妮能想到儘可能不那麼尷尬的臺詞。
沈遠看了一眼懷裡的小喵咪,抬眼看向了安妮,微笑道:“他想要見只只,吵鬧著不讓我睡覺,這才在半路上遇見了只只和……”
他並不認識盧宇馳,宋只只急忙補充道:“盧宇馳。”
小喵咪極不情願地瞥了一眼沈遠,用眼神示意他去個安靜的角落,沈遠心領神會,抱著貓走到了樓梯間。
這個時間段,醫院的急診的病人很少,小喵咪四下看了看,見到四下無人,竟開口說道:“給市局孫局長打個電話,我明天要親自審問那個歹徒。”
“哥,你是在懷疑……”
“他就是想要了宋只只的性命。”小喵咪說完,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沈遠抱著他回到了急診室,宋只只湊到了小喵咪的面前,伸手揉了揉他的小腦袋怪。
“小乖乖,剛剛是你救了姐姐。”她從沈遠的懷裡接過了小喵咪,抱到了臉跟前輕輕地磨蹭著他胖乎乎的小臉蛋:“要不是你抓傷了那個混蛋的話,我恐怕就……”
宋只只想起來就好一陣的後怕,小喵咪似乎能夠聽懂她的話似的,抬抬眼皮兒,用他粉嫩嫩的小爪子,輕輕地撫慰著驚嚇過度的小可憐。
沈浪很想要罵宋只只一頓,如果他不亂跑的話,又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難道留在沈家就讓她怎麼為難嗎?還是說她不願意留下來是因為他。
他很想要弄清楚搞明白,所以才會連夜讓沈遠送他回繁榮路。
誰知道,在半路上他竟看見了有人在馬上路鬥毆。
他一眼就看出來,那個人是宋只只,他急忙讓沈遠停了車,像是瘋了似的,衝過了馬路撲到了那個男人的腦袋上,拼了命地抓爛了他的臉。
盧宇馳一瘸一拐地從急診室裡走了出來,原本還沒好的腦袋,現在包紮的更嚴重了,活脫脫就是木乃伊本伊。
他鼻子被打的像是聖誕老人的紅鼻頭,一隻眼睛被打成了熊貓,他走出來後,看見了這麼多人還有一隻一臉敵意的小貓咪,不禁微微一愣。
宋只只抱著小喵咪上前戳了一下盧宇馳的腦袋:“你還好吧?”
盧宇馳疼得齜牙咧嘴,捂著腦袋白了宋只只一眼:“我拼了命的救你,你還戳我的痛處,還叫不叫人活了?”
他說話時,順勢就欲要往宋只只的身上倒。
宋只只懷裡的小喵咪忽地炸了毛,一下子跳到了盧宇馳的身上,揮舞著銳利的指甲,照著盧宇馳靠向宋只只的肩上狠辣地撓了下去。
“嘶!”
盧宇馳吃了痛,倒吸了一口涼氣,一臉怨毒地盯著宋只只懷裡的貓。
他朝著小喵咪做了一個鬼臉,捂著受傷的肩膀,道了一個哀怨口:“只只,你瞧瞧,我又為你受傷了。”
小喵咪聽見盧宇馳撒嬌般的聲音,打從心坎裡覺得噁心。
他覺得剛剛的一爪子著實是撓得輕了,而且也不應該撓他的肩膀,而是應該撓他的嘴巴,最好,一爪子下去,讓他這輩子都無法再開口說話。
盧宇馳就納了悶呢,不過就是一隻布偶貓而已,為什麼對上他的眼睛,總有一種被惡魔盯上的感覺。
“只只,你這貓……”盧宇馳一臉委屈,眼裡都是淚花:“也太兇狠了點,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打狂犬疫苗,唉!反正也還在醫院,不如我去打一針。”
小喵咪惡狠狠的剜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