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聽見了宋只只的話,緊閉的雙眼倏地跳了跳。
什麼叫……給你哥來奔喪?!
宋只只,你是想要死嗎?!
沈浪嘗試著想要起來,卻發現身體已經無法動彈,眼皮兒嘗試著掀開,最終還是無力地闔上了眼眸。
宋只只讓沈遠進了門:“小子,平時瞧著你跟個花花公子似的,怎麼一遇見了真章,就跟……就跟……”
她一時沒想起來那個形容詞,蹙著眉,摸著下巴。
她的眼睛忽地一亮,訕笑道:“就跟個落了水的禿毛雞似的。”
沈遠聽見了她的形容,臉色變得更難看,哭得也更厲害。
“得啦,哭個球啊。”宋只只在冰箱裡拿了一罐啤酒,隨手扔向了沈遠。
沈遠淚眼朦朧,抬頭的時候並沒有留意,一腦門迎上了裝滿了啤酒的易拉罐。
“嘭”的一聲,他的腦門上瞬間浮現出了一個紅腫的大包。
他痛苦地捂住了腦袋,縮排了沙發裡。
宋只只也驚著了,抱歉著縮了一下脖子。
可在這種場面下,宋只只能認錯嗎?
答案當然是不能。
她坐在了沈遠的身邊,嘿嘿一笑,拍了拍他的肩:“瞧瞧,腦袋被砸了這麼一下,是不是頓時就覺得失戀沒有那麼痛苦了?”
失戀依舊痛苦,腦袋更叫人痛苦。
沈遠緩緩抬起了頭,眼淚鼻涕並下:“不帶你這樣欺負人的。”
“小老弟,你的人生就像是咱們面前的這個茶几,上面放滿了杯具,不過呢,你也要想開點,人生難免都要經過無數次的失戀,才會慢慢地成長起來。”宋只只對於自己安慰人的話很有信心。
至於沈遠是不是這麼想的,宋只只就不確定了。
沈遠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可是這裡很疼,很疼。”
這……咋還上揚瓊瑤劇了呢?
宋只只的嘴角止不住地抽搐,拜託,這個臺詞從你的嘴裡說出來真的不太合適。
“嗨!沒事兒,多疼幾次就不疼了。”宋只只拍了拍他的肩:“你學學人家夏夢嵐,那可是一顆真心為你哥,不撞南牆不回頭,不見棺材不掉淚,再看看你哥,對待人家那叫一個冷酷,那叫一個絕情,你看夏夢嵐不是還活得好好的嘛,也沒見她這兒疼那兒疼的。”
沈遠也不知道宋只只是真的不會安慰人,還是誠心給他找不痛快。
沈浪的睡眠質量很不好,即便是睡著了,仍能聽見客廳中他們的對話。
他覺得吧,宋只只這根本不是在安慰沈遠,而是在特意刺激他。
不就是被夏夢嵐強吻了嘛!也不是他的錯,要知道,他滿背的傷,就算是想要反抗,也無能為力呀。
宋只只用胳膊肘輕輕地撞了一下沈遠,笑嘻嘻地說:“我跟你說一個大八卦,剛剛,夏夢嵐和你哥,嘖嘖嘖……”
此處的省略號,真的是很不準確。
沈浪的嘴角抽了兩下,強撐著睜開了眼。
他的雙眼射出了凜冽的寒芒,如果,在他的身體可以的話,他很想要活吃了那個呆萌蠢笨的胖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