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順手把飲料扔給嶽之平,自己也擰開一瓶,坐到吧檯邊上,姬凡塵家裡竟然還有很多紅酒,吧檯裡各種品牌和年份的紅酒擺了一牆。
嶽之平饒有興致地看了一圈,拿出一瓶調侃道:“看不出來,你還是個小富婆,這瓶很貴的。我以後知道送你什麼禮物了。”
姬凡塵坐在吧檯外面,嶽之平在吧檯裡面,嶽之平扶在桌子上看著姬凡塵,有時候呢,人就是這麼一種神奇的生物,對於得不到的東西,總是更容易寬容並理解,輕易得到的反而不珍惜。
在嶽之平過去幾年的時間裡,一切太順利了,除了沒找到馮威外,賬戶裡的錢幾乎是指數在增長,這種平安無事除了滋生安逸,也滋生了少部分的憂患,錢怎麼來的,嶽之平比任何人更清楚。
南市只是他們的幌子,真正來錢的自然不在這裡,所以當馮威的蹤跡出現在西雙版納這些地方的時候,他其實有一些慌亂,馮威一天不找到,他就無法安寧。
姬凡塵是闖入他生活裡的意外,能讓他暫時忘掉他是在刀尖上跳舞的人。
她看著姬凡塵在一口口喝著高能粒子,這個牌子他也是聽別人彙報才知道的,川衡最近在接的case,他都很留心,那種關注度,讓他一度產生了自己也是川衡公司員工的錯覺。
“你以後可以不找我爸媽嗎?”姬凡塵喝完了最後一口,一瓶飲料被她當成酒來壯膽了,“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想和我在一起,但是既然你剛才說了會尊重我,就不要再做這種脅迫我的事情。”
姬凡塵說得異常堅定,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魚死網破,她還不信,嶽之平還真的有通天的本事了。
“你現在說什麼,我都會答應你。”嶽之平說道,“因為目前這個時刻,我是想和你在一起的,但是我不知道這個時刻有多久,可能明天我就煩了,所以也想提醒你一下,最好注意一下你的態度,我這個時刻覺得你的任性很好玩,下一刻說不定我就沒信心了,到時候你會是什麼解決,我可不能保證。”
他走到吧檯外面,姬凡塵目前這個高度,恰好眼神可以和嶽之平平視。姬凡塵突然伸出手摸了一下嶽之平的左臉:“你的疤不見了?”
這個動作……嶽之平滿頭黑線,還真的沒有人摸過他的臉,正常見過他的人都會覺得他臉上這道疤顯得凶神惡煞,其實嶽之平底子還可以,就是這麼多年的生涯,讓他的眼神自帶一種戾氣,讓人望而生畏。
嶽之平伸手抓住姬凡塵的手,在手背上吻了一下,他心裡暗罵自己,這是我嗎?我這是在搞什麼?真的在談戀愛嗎?牽手手的清水文?
姬凡塵沒有馬上把手抽回來,她想起之前和凌非、聶加和的聚會,問題的關鍵是要解決這件事裡面最難的部分,威澤集團不被連根拔起,這件事就是一個無解之局。
就在剛剛,她靈光一現,嶽之平都送上門來了,自己為何不能利用,她對威澤其實算是一無所知,而且嶽之平進來也在佈局針對川衡的事情,現在嶽之平已經不避諱了,種種跡象表明,他們想給川衡一個非常大的下馬威。
這種事情就像貓捉老鼠,嶽之平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會一次性玩死川衡,但這種等待對方出擊的煎熬才是最難受的。
“太晚了,你快回去吧。”姬凡塵把手抽了回來。“後面你想見我,直接來見我,不需要派人拍我。”
姬凡塵開啟門,做了個請的手勢。
嶽之平走到門口,依依不捨,一隻腳已經邁出去一步,又迅速撤了回來,把門很粗暴的關上了,把姬凡塵按在牆上,兩個人臉貼臉的距離,姬凡塵開口想說什麼被嶽之平捂住嘴巴,姬凡塵平靜下來,不再掙扎。
嶽之平鬆開手,唇第一時間覆了上來,如蜻蜓點水,開啟門閃了出去。
姬凡塵連忙把門反鎖,她用力地擦了擦嘴……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