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沒怎麼樣嗎?”
一個小聲的嘀咕傳入耳中,程玉茹向旁邊看去。
是一張陌生的面孔。
她目光冰冷的掃了一眼,隨後看向程盛。
“父親也是這樣認為嗎?”
程盛抬起頭對上女兒那雙銳利的眼眸,狠狠的瞪了一眼身後的人。
他臉色通紅,不知是氣的還是惱的。
程玉茹心裡微微鬆了口氣,可沒想到下一刻,傳說中的話令人瞠目結舌,“孩子,程家子嗣凋零,且不說別的這件事情,萬一要是傳入老夫人耳朵……”
打蛇打七寸。
程玉茹愕然的瞪大雙眼看過去。
“父親的意思是我不應該計較什麼,因為我什麼事情都沒有,而堂哥卻是程家的嫡子嫡孫,可是父親有沒有想過,堂哥是我的家人又做出了什麼樣的事情?”
“入室搶劫且不說國法無情就是加法,也絕對容不了這樣無情無義的人。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堂哥這樣做又將一起長大的情分置於何地!”
“還有,父親可曾想過女兒,女兒腹中胎兒不滿三月,正是緊要關頭,若是那些假裝真的全部失去女兒會不會受到刺激,然後失去肚中的孩子!”
“於公,程安領兵在外,保衛家國百姓,而他的妻子卻在京城被人算計,這是多麼令人心寒,於私,女兒孤身一人留在京城,作為孃家人不應該體貼照顧嗎?”
可是自己的孃家人又做了些什麼?
程煜竟然趁火打劫。
程玉茹目光越來越冷,聲音越來越冷。
那一起去尖銳的詰問,就像是一把把利劍射出去。
傷人又傷己。
她看似是在談論程盛的事,又何嘗不是在替上輩子的自己質問。
替那個委屈了一輩子,最後慘死的女孩兒喊冤。
她說到最後,滾燙的淚水從眼角滑落。
彷彿要將上輩子所有的委屈全部哭出來。
程盛所有的表情都在剎那間僵住。
以前總不覺得,此時聽到女兒的話,才發現自己的女兒已經不知不覺中長大,而且受了那麼多委屈。
他抬起手想要擦乾程玉茹臉上的淚水,卻被程玉茹輕輕躲過。
“茹兒,對不起……”
“父親,事已至此,多說無益,我會去求情,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