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茹自然知道這句話的分量。這種陷害別人家破人亡的事情,孟氏絕非能做的坦然無比。
一個隨隨便便外來的住戶就能輕而易舉的勾搭上城主兒子,這其中遠不止是憑藉心計就能完成的。
要麼就是孟氏背後有當年的公子哥作為後盾,要麼壓根兒就是有著什麼不能言說的把柄被捏在了手心。
她忽然之間就想到了一個關鍵人物。
“你可是知道王五?”
常氏點頭,臉上露出一抹複雜的神色,“他原本是我們家的管家,後來因為貪財一時糊塗被招攬了過去,孟氏當初故意算計他,讓他因為意外不舉。隨後直接拿捏著他的把柄,一用用了多年。”
程玉茹脊背發涼。
她一直都知道這個女人心狠手辣,可是萬萬沒想到居然能陰險到這種地步。
常氏說到這裡的時候闔下眸子,眼神中有些許無奈。
當時的連番算計,她發現的時候也是觸目驚心。
說到這裡的時候,常氏長長的呼了一口氣。
“還有一件事,奴婢在追查真相的時候發現還有別的一隊人馬也在查探她。”
程玉茹臉色微緊。
“何人?”
“若是我所猜不錯的話,那些人應當是東興人。十之**,孟氏是逃難過來的。”
程玉茹臉色微涼,她思慮了很久,於是緩緩說,“我託你幫我辦件事。”
……
程安總算看見自己心心念唸的人,她面上似乎有些困惑,但更多的是深不見底的仇恨,心中一跳,連忙將人拉在身邊。
“怎麼了?”
程玉茹卻搖了搖頭。
“只是得知了些訊息,有些難以接受罷了。”
白然看著她的臉色,忽然想到什麼折回桌邊拿了一封信。
“這是公子寄給姐姐的,他說是對於這些時日的事情十分的抱歉。”
程安眼神中露出一些隱晦的吃味,他不動聲色的將程玉茹摟緊,像是在宣誓主權一樣。
白然如何能不明白?
他大喇喇的翻了個白眼,乾脆不再看他。
程玉茹緩緩開啟信,心中安定了許多。
吾友親啟:見字如面。
無意間得知這些時日所發生的事情,心中倍感愧疚有些難安,若非我安排不得當,恐怕不會出現這等情況,與此我先向你表心中歉意。
可最近得知你故意入內反設新局心下稍安,有些事情儘管放在你身上,便能教人無所憂慮,雖不能說出我所忙何事,但還請你務必放心。再過些時日,我定能將這邊的事處理乾淨。
到時若你去那中心之地,定會無所擔憂,至於算計你的人,我必將追責到底。
吾友所念,望安好。
沒有落款,許是害怕半途被人劫走,甚至對於京城都是一筆略過,程安不動聲色的將信從人的手中抽走,他目光飽含著複雜。
“先回府罷。”
一連幾日,程玉茹都開始忙於之前堆積下的商業事宜,同裡洲的合作日益走上正軌。
程安不動聲色的就把季家父子送回了理城,聽說城主大刀闊斧直接將他們的產業一處處的查封。她本想著此番會不會對城裡的商業有所影響,後來才知曉陸家早就已經具備了與之抗衡的實力。
幾乎是短短的幾日,有人哀愁有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