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軍師介紹,盧老將軍就哈哈笑著說道,“這就是家仁吧?一直聽我兒提起你,倒是拖到今日才第一次見麵。”
李家仁趕緊起身行了晚輩禮,“王爺安好,貿然前來,還望王爺恕罪。”
盧老將軍一把扶了他起來,豪爽應道,“家仁不要如此,你同我兒是至交好友,這半年更是沒少替他捎帶東西和書信,我謝你還來不及。”
說罷,他重新請家仁坐下,又親手給他倒茶。
家仁起身行禮道謝,待得坐下,才笑道,“我來到西南也有半年了,一直想過來拜訪王爺,但無奈分身乏術,隻能拖到如今了。
不知王爺身體可好?”
“好,好著呢。”盧老將軍一口喝幹了杯中茶水,說道,“叫我將軍,這個王爺的封號是皇上恩德。其實我就是個打打殺殺的大老粗,掛王爺的名頭,怕是新都那些人又要說閑話兒了。”
“將軍客氣了,您這王爺的封號是實打實的軍功累積,新都那些隻知道遛鳥賞花的富貴王爺,一百個加一起也不如您一人!”
家仁這話可不是客氣,他來了西南這段時日,瞭解了邊關之外,外族的猖狂,戍邊軍的辛苦付出,倒是真心的感激和敬佩。
人老成精。
盧老將軍和沈軍師自然看的出,家仁這話是發自真心還是諂媚。
於是,兩人對他越發喜愛了。
盧老將軍甚至怨怪兒子,“我家那小子真是該打,認識你這樣青年俊才,居然都沒家裡說說。否則我那幾個女兒,隨便你挑選一個。我們盧家是不是多一個好女婿了!”
家仁笑道,“多謝將軍看重,但我家中已經有了賢妻,長子也出生了。隻能辜負將軍的厚愛了!”
沈軍師也笑道,“李大人莫怪,我們將軍就是這個脾氣,見到好男兒就想拐到軍中效力。今日見您這般一表人才,居然又想拐回來做女婿了!”
盧老將軍也不生氣,哈哈笑得爽朗。
沒一會兒,後院的酒席就送了過來。
家仁這次過來,不是因為公務,隻是私人拜訪。
所以,盧老將軍也沒少人作陪,甚至他的庶子都沒喊過來,隻有沈軍師在座。
三人吃了半飽,就開始推杯換盞。
盧家久居西南,雖然新都中有人手,也是訊息傳遞不斷,但這會兒盧老將軍還是多問了幾句新都之事。
畢竟,天武人人皆知,李家是皇上跟前的大紅人,極得聖眷。
他們知道的訊息,定然更多。
家仁隻說了說新都的一些新鮮事,關於朝堂一句都沒說。
盧老將軍趁著倒酒時候,同軍師對視一眼。
軍師就笑道,“李大人,我們世子多次寫信回來,說起你和你們家中都是讚不絕口。我們將軍一直想回報幾分,卻沒有機會。
“今日正好李大人過來,不知赴任這半年,李大人可有什麼難處?若是有,大人盡管說,我們能幫一定幫。”
家仁垂著眼眸,把玩著手裡的酒杯,心思轉動。
試探了這麼久,對盧老將軍倒是多了幾分信任。
這般,他倒是可以把話說清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