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大夫人抱了閨女,感受著閨女的哆嗦恐懼,心疼的恨不得死去。
“我可憐的女兒啊,嗚嗚,怎麼就被人家害了?
“早知道今日,娘當初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你去什麼賞花宴啊!”
穀大夫人說著話,也跟著抹眼淚。
穀大老爺捨不得妻子和女兒,低聲安慰,“你們別擔心,都這個時候了,門前還沒有動靜,說不定就沒事了。”
其實這話說著,他自己心裡都不相信。
因為那日朝堂上,他清楚明白聽皇上金口玉言說了,但凡沾染芙蓉膏之人都要砍頭。
而自家閨女,好死不死的,在賞花宴上第一次吸食了芙蓉膏……
穀而夫人平日同大嫂總是互相別苗頭,但如今也沒那個心思了。
因為她也有個女兒,十二歲了,再有兩年就該相看親事了。
若是大房的侄女被拉走砍頭,她的女兒就會被連累毀了名聲,後半輩子也別想好過了。
她越想越恨的咬牙切齒,罵道:“都怪長公主和她那個缺德孫女!
“若不是她們做了瑤池的走狗,怎麼會害得這麼多家姑娘都遭殃!
“真是該天打雷劈,千刀萬剮了她們,否則都難消我心頭之恨!”
說罷,她問向貼身的婆子,“讓你找的人都派出去了?”
“是,二夫人。後廚漚的爛菜葉子,還有臭雞蛋都帶走了。”那婆子應聲。
旁人好奇望過來,穀二夫人就道:“我實在氣不過,讓人去尋長公主的晦氣去了!”
穀大夫人平日看不慣弟妹出身武將之家,這會兒卻第一次覺得她做事解氣又順心。
一直沉默的穀院長,也開了口,“青青不要哭了,我去請託過溫夫人了,她同康樂郡主走的很是親近,康樂郡主又是新亭侯的掌上明珠!
“這件事有康樂郡主出麵,一定會有轉機,更何況……”
說到這裡,她停了口,惹得眾人都是催促。
“小妹,你快說啊,更何況什麼?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穀大老爺追問,甚至忍不住走到妹妹身邊坐下。
穀院長這才說道:“其實前日,新亭侯就已經找嬤嬤,偷偷去那幾個多次吸食芙蓉膏的姑娘家裡,錄過口供了。
“這件事,新亭侯既然想著避開眾人耳目,就是沒打算公佈姑娘們的名字。
“咱家青青才吸食一次,連口供都沒錄,想必就更沒事了!”
“這話當真?”穀大夫人激動的直接撲到小姑子身前,恨不得給小姑跪下,一迭聲追問。
“小妹,你怎麼不早說?嗚嗚,當真如此,青青就不用砍頭了,是不是?”
穀院長點頭,淡淡應道:“大嫂平日太過溺愛青青,借著這件事,多焦慮幾日,以後也會更嚴格教導青青。”
穀大夫人臉紅,有些羞愧,又有些氣惱。
小姑子即便要教訓她們母女,也不該在這樣的大事上作筏子……
這個時候,突然有婆子來報,“碎金灘的溫夫人派人來了!”
穀家眾人都是精神一震,趕緊請人進來。
瓊嫂子一身青色襖裙,黑發梳理的整整齊齊,拎著籃子進屋,規規矩矩給穀家眾人行禮。
穀院長抬手示意她免禮,然後問道:“可是我託付之事,你們夫人那裡有訊息了?”
瓊嫂子點頭,回道:“前幾日,康樂郡主特意去找了侯爺,侯爺之後尋機會進宮又求了皇上。
“皇上體諒各家貴女一時糊塗,被長公主等人坑害,所以,免去各家貴女的罪責,也不會對外公佈名單。